他又是认准了什么,一辈子不会更改的性子。
当初他拒绝了赐婚就能看的出。
怎么可能现在对女帝生出什么情愫。
但看见女帝赞他此事做的好后,许砚之脸上那不值钱的笑。
姜六觉得,那帮人好像也没冤枉了许砚之。
六月间,女帝西行,许丞相作陪。
他们又去了蜀地。
故地重游,思绪万千。
一年时间,蜀州变化极大。
春日下了不少雨水,处处都是生机勃勃的绿。
看似,原来的人间地狱只不过是一场幻梦。
可思敏公主知道,那些过去就藏在青苔下,藏在树根底,藏在一座一座的野坟中。
那些都提醒着她,要做一个好皇帝。
这天下,除了她,交给谁都不放心。
从蜀州回去,思敏公主的自毁值降到了二十点。
何时慢该走了。
昭明帝又哭了一晚上。
就算何时慢把身体给她,她也是止不住的哭。
留也不能留,劝也不能劝。
总得让她哭一哭吧。
这一走,谁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也许要像许大人一样,等的白了头。
何时慢也给不了归期。
感受着眼泪不断划过面颊,何时慢心里也似裂了缝。
不知道比女帝还爱哭的许大人,要怎么把脸哭花。
当晚,她翻出皇宫,去了许大人府中。
姜六依旧守着许砚之呢。
看见女帝三更半夜的摸黑翻进院子,他的表情不亚于见了鬼。
何时慢嘘了声,道:“十年没见,你练得倒是更健壮了,见人就上手的毛病也改了?”
姜六呆愣住,不自觉的答道:“回、回皇上,没改。”
何时慢恍然,“对,我忘了,我现在是皇上,你不能跟我动手。”
以前在许砚之身体里的时候。
姜六可是一见面就爱拍拍捏捏。
回回气的许砚之伸手打他。
“以后好好照顾他。”
何时慢说着,扔下傻愣愣的姜六,进了许砚之的卧房。
许砚之还在睡着。
百废待兴,可用之人还需要他慢慢培养,兴国大业压在他肩膀上,让他每日过度操劳,晚上也睡不安稳。
屋里点着安神香,也让他进了人都不知道。
何时慢拉他入了玉城。
高楼环宇中,他身着月色中衣,站在何时慢身旁。
看见她,他笑道:“今日这梦怎么还是连环的。”
“你刚才也梦见我了?”
许砚之点头,“所以这不是梦?”
“不是。”
许砚之呼吸停滞,“你,是来跟我告别的?”
何时慢没说话,许砚之知道了答案。
他早就料到她快要走了。
他也早就认为自己做好了准备。
只是到了这天,他还是难以避免的有些难过。
压下喉间的酸涩,努力扬起嘴角,他笑道:“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是吧?还能有这次重逢,还能与你相处近一年的时间。”
“幸运的不光是你。”
何时慢的理智依旧占着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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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的告别,也理智的感受心中酸涩。
许砚之只问:“那我们还能再见吗?也许,我等不到你了。”
积劳成疾,相思入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个十年。
但总觉得,也许不会长寿。
何时慢从不轻易许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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