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的伤口会难过,看见你的白发也会难过。”
“我爱吃你做的饭,更爱看你做饭的模样。”
“我看你,也总比看旁人好看,嘴唇也好看,眉眼也好看,手指也好看,脖颈也好看,哪里都觉得长得正正好好。”
“我也从来不习惯别人帮忙,可这个世界我把许多杂事都心安理得的交给你去做。”
“那天,我听了你的心跳,也听了我的。”
“你心跳的很快,我也是。”
“所以许砚之,我应该,应该也是喜欢你的。”
“可能没有你的喜欢那么深,没有你的喜欢那么好,但我确实有些喜欢你。”
“不是朋友,不是兄弟,不是姐妹中的那种喜欢,也是想结婚的那种喜欢。”
月光自窗外倾泻而下,落在两人身上,笼出淡淡的光影。
许砚之依旧坐着,却觉得自己仿佛在梦中。
可何时慢的声音仍犹在耳,且顺着耳朵钻进胸腔,灼烧了一路。
许砚之仍不能确定。
他回过身,倚在窗口伸出了胳膊。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手心,冰冰凉凉。
雪在炙热的手心融化,仿佛一汪春水。
他的仿佛像那雪花一样,只觉得全身骨头都丢了。
“慢儿、你、我……”
“我不会为你留下。”
何时慢低头,先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知道的,我不会为任何人停下。”
“我知道。”
许砚之安抚似的笑了笑,眉眼温柔。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这已经够了。”
有月光,有雪花,有烛火,有炭盆,有她说的喜欢。
此后余生,已经有足够的东西让他回忆。
看见月亮是她,看见雪花是她。
处处没有她,处处都是她。
他侧过身抹了抹眼角,继续笑着,“有这一刻就够了。”
当晚,许砚之是笑着出宫的。
只是一路积雪中,也有一点一点的小窟窿。
像被火星灼了似的。
何时慢和思敏公主躺在床上,两人都没说话,两人也都没睡着。
半晌后,何时慢道:“再哭你就出来哭,哭红了眼睛,看你明天怎么上朝装酷姐。”
思敏公主:……
去过玉城,她早已熟练掌握一切现代词汇。
当即回道:“什么装酷姐,我天生酷姐。”
“嗯,那你现在在干嘛?”
“陪一场而已,你不哭,我替你哭一哭,你信不,许大人现在眼睛都肿了吧?”
何时慢烦闷的翻了个身。
“所以我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他?也不应该捅破这窗户纸。”
“那你不觉得遗憾吗?”
何时慢想了想,“也许会吧,但至少他不会哭。”
“可爱情不就是这样,哭也好,笑也好,只要是真心爱慕之人,你所给予的任何情绪都是他的无价之宝。”
何时慢警醒过来,“你可不能这样啊,如果有男人让你哭,你就……”
“我就踹了他!”
思敏公主咯咯直笑,“许大人是恋爱脑,我可不是,别忘了,我也是嫁过人的女子,一开始,对那个魏庭朗也不是一丝幻想都无,只是结果你也知道。”
何时慢拍了拍她的脑袋,“还能想起他来,他现在应该都在办满月酒了。”
“噗嗤。”
思敏公主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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