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醇厚的香味。
他弯了弯那双紫色的眼眸,“小嫂嫂,一直没有机会祝你们新婚快乐。”
喻冰辞抱臂站在一边,闻言轻嗤了一声。
“现在你倒是可以送出‘新寡快乐’的祝福。”
嘴快怼完,喻冰辞抿了抿唇,后知后觉感到一丝懊恼,她瞥了眼郁姣,快速说了句: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明白,你针对的是喻风和跟聂鸿深。
骂得好,多骂几句。
郁姣笑着摇摇头,以表不在意她的言语冒犯。
黑纱后的眸光微闪。
看来果真如传言所言,喻冰辞跟她哥关系恶劣。
不仅如此……
郁姣隐晦地扫了眼对面二人略显疏离的肢体语言。
──夫妻关系也一般。
聂鸿深不甚在意妻子的暗讽,好脾气地笑笑,仍盯着郁姣,“小嫂嫂,我为你准备了新婚礼物,”
他顿了顿,低笑道:“若你想当做新寡礼物也未尝——”
“祭礼要开始了。”
温润的嗓音自几人身后响起,不动声色地打断了对话。
郁姣回过头。
只见贺兰铎背着手站在几步之外。他长发高束,身着剪裁独特而繁复的白色教袍,长身玉立,淡绿的眼睛如玉一般,冰冰清清地望来。
不知是不是换了身衣服的原因,他周身气势圣洁而悲悯,没有了之前穿白大褂时的亲和力,精致得不似真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更显距离感。
就像祭坛顶上的白纱。
他略略对喻冰辞和聂鸿深点点头,便对郁姣道:“请夫人过来净体,仪式即将开启。”
“好的。”
“……”
喻冰辞望着女人聘婷的背影远去,她眼珠微动,冷冷俯视怡然自得支着下颚的丈夫。
“别动她。”
“离他远点。”
贺兰铎目不斜视,走向捧着托盘的侍女,淡声说道。
“不想死的话。”
“……”
郁姣若有所思地偏头瞧他。只能看到线条优越的侧脸和隐入交叠衣襟的喉结。
目光下移。
他依旧挂着那个身份牌,只是上面的字变成了:
天启教团
姓名:贺兰铎
职位:司铎
郁姣依稀记得“司铎”代表神父。
别说。这家伙这幅谜语人的样子真挺神神叨叨。
几分钟后。
……当贺兰铎拿起托盘上的熏香和铃铛绕着郁姣转悠时,神棍的既视感越发强烈了。
叮。
叮。
叮。
不知从何时开始,空旷的祭坛变得安静至极,唯有叮呤作响的铃铛声回荡。
宾客和信徒们整齐地围着巨大的黑色棺椁站立,垂头不语。
透过贺兰铎飞扬的衣袍和发丝,郁姣捕捉到了原苍的身影。
他打着哈欠姗姗来迟,呼吸间,黑色紧身衣勾勒出郁勃的肉.体线条,白教袍松松垮垮地系了一半,松驰散漫,在一众作古正经的人当中格外明显。
一只圆圆的机械灯笼悬在他身后,似牧羊犬,催着“叛逆的小羊”站到对应的位置。
“好了。”
贺兰铎收起净体道具。
接着,他从托盘上捻了颗圆圆的小东西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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