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因为她身着黑色,更是因她那裹在旗袍内的酮体绰约多姿,仅靠背影便是一抹惊鸿艳影,勾得人移不开视线。
“难怪当了那么多年鳏夫、清心寡欲的喻先生会再娶续弦。”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都懂都懂”的笑容。
正当两人要进一步遐想时,一声冷若冰霜的“让开”堵住了他们的话头。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两名高大的保镖毫不留情地将两人从中间分隔开来,下一刻,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雷厉风行地穿过两人,头也不回地朝中心的棺椁走去。
望着女人身着一身黑西装的背影,说闲话的两人脸登时绿了。
“喻冰辞!”
──当着妹妹的面嘴人家哥哥也太尴尬了。
难怪这么宽的路,她偏要走两人中间,绝对是在替哥哥出恶气。
可是……大家不是都说这兄妹俩关系很恶劣么?
两人无暇多想,看她没有追究的意思,夹着尾巴就想跑路,忽然,一道影子截住了去路。
影子之上是两只精密的机械轱辘,再往上便是踩在踏板上的定制手工皮鞋,以及包裹在西裤内的两条修长的腿。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支着额角,似笑非笑地望来。
“聂、聂先生……”
两人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
尽管男人坐着轮椅,海拔低两人不少,但他周身的气势以及象征的身份却令两人瑟瑟发抖,宛如即将被碾死在他皮鞋下的蝼蚁。
“在亡者的葬礼上说这些不合适吧?”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如冥河边亡者弹奏的竖琴。
“对、对不起!!”
嚼舌根的两人几乎绝望。
──虽说聂先生是喻冰辞的合法丈夫,但听说他和大舅子关系也是势同水火啊,为什么要替他出气啊!?
在此刻断绝职业生涯的两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聂先生为什么会不悦。
—
“你好。”
一声冷淡的问候自身后响起。
郁姣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转身看向来者。
一身黑色西服西裤的女人摘下墨镜,灰蓝的双眸略带审视地直射而来。
她长发皆用发胶固定在脑后,露出的脸部轮廓带着几分凌厉,眉心和两颊上有浅浅的折痕,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长相和喻风和有三分相似。
“喻冰辞。”
她飒然伸出手掌,补充道:“喻风和同母异父的妹妹。”
在郁姣打量喻冰辞时,喻冰辞也在打量她。
这位新嫂子身着一袭剪裁合身的旗袍──喻冰辞眼中划过讥诮:是她那位同母异父的哥哥的癖好──但即使是抱有偏见的喻冰,也不得不承认小嫂子穿起来好看极了。
让同为女性、不喜打扮的自己也感到赏心悦目。
无袖高开叉旗袍、包裹小臂的黑手套、黑绒披肩、低跟黑短靴。
衬得露在外面的几段肌肤如雪玉一般,丝毫不输祭厅这圣洁的白色,甚至因健康的冷粉色皮肤光泽而更胜一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只可惜她带着遮掩面容的薄纱礼帽,只能从朦胧间窥见一丝稠丽,诱人探寻。
美人伸出手,被黑纱手套包裹的五指纤长,轻轻握住喻冰辞的手。
“你好,我是郁姣。”
嗓音也是清冷而绵柔,惹人喜欢,更别说她半藏在黑纱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方的笑容。
喻冰辞对这位小她不少岁的嫂嫂辞好感倍增。
郁姣微笑。
──在此前,她已通过各种渠道探听到这位夫妹的种种。
在听说她和喻风和不和时,郁姣便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势必要尝试接近的。
两人正欲交谈,忽听一道低沉含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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