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体护人。”
时叙想也不想地说:“我不想你受伤嘛。”
江予臣心里咯噔一声,那种这两天老是纠缠他的情绪再次翻涌。
不安,躁动,悒郁,江予臣心里生出一股冲动,既想要狠狠责备他,又想要把他抱在怀里然后使劲揉搓他的脑袋,是鞭笞他还是奖赏他,两股情绪拉扯,让江予臣心底愈发焦躁。
门外响起敲门声,导演的脑袋从门口探进:“那个,时叙没事吧?”
江予臣猝然收回心绪,定神道:“没事。”
“好好好,医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导演是来送纱布的,他一边走进将纱布放在桌子上,一边故意道:
“时叙,你伤得重不重啊?要是伤的重不能上场的话,这婚礼要不就算了吧?只有许哥方姐一对也行的。”
“你敢?”时叙抬着眼,冷冷道:“你敢改我就敢向市场局举报你。”
“嘿嘿嘿,怕你了。”
看他还“生龙活虎”,导演放下了心,又嘱咐江予臣:“江医生,时叙这边你帮忙看着,计划照旧,等要下去了我叫人喊你们。”
“麻烦了。”
理智逐渐回归,江予臣吸了口气,为时叙上药覆上纱布。
时针慢慢地走向“2”点,又轻巧地跨过,窗外,熟悉的音乐不间断地响起。这个音乐对于国人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予臣参加过同学婚礼,那时只觉得好听以及浪漫,从来没有想过,这会是那么让人紧张的一段旋律。
他打算把这首歌从他的歌单里剔除。
有人来敲门,江予臣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再看时叙,也笔直地站着望着门口。
一个工作人员探出脑袋:“两位老师,可以换衣服准备出来了。”
两人换上衣服,时叙行动不便,江予臣上前替他拉好袖子,扣好纽扣,时叙望着眼前人,心脏再次扑腾扑腾快速跳动。
他轻声地说:“你好帅。”
江予臣抬眸:“你也好帅。”
两人出门,几个工作人员涌上来,有的替他们别上胸花,有的打理他们头发,所有隆重的举动都在向江予臣预示:婚礼将近。
两点五十分,宾客入座,新人等待在红毯外,江予臣看向红毯另一侧,许哥和方姐牵着手,两人脸上亦是略显局促的笑容。
原来紧张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三点,红毯另一侧响起方知樾和赵以恬的声音,音乐声响起,许哥和方姐在庄严的音乐中慢慢走上红毯。
江予臣看到对面工作人员朝他们比了个手势,示意轮到他们上场了。
时叙快速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沁着湿汗。
江予臣遵照中午彩排流程走上红毯,走红毯,交换戒指,亲吻——烂熟于心的流程,简单得如同复述公式,为什么胸腔里的震动如此激烈?
踏上台阶,来到仪式台一侧,牧师庄严宣誓:
“许陆安先生,无论未来的日子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愿意对方慧钦女士......”
“我愿意。”
“愿意!”
“时叙先生,无论未来的日子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是否愿意对......”
时叙的声音坚定沉稳:“我愿意。”
“江予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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