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小六一万个相信李二郎,哥哥撸起袖子加油干,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不等李世民答语,她扬起小拳。
李世民不禁腾出右手摸摸她毛茸茸的发顶。
“二郎与阿盈在看星星?”一阵栀子花清香忽至,长孙知非裹着寝衣踱进门,于胡床前停下足步,俯身视向二人微笑。
“对哇。”兄妹俩一齐往左挪了挪,为她留出空位,“阿音和我们一起看吗?”
长孙知非于是亦半躺下来,中间夹着满脸幸福的李小六,季春夜萤火溶溶,月色盈盈,晚香玉的馨甜气息若有若无萦绕鼻尖。
“阿音这一路可有食饱睡稳?”李世民忽过问。
“有哥哥与仆役一路护送,并无坎坷。”
提到长孙无忌,李惜愿霎时抖擞精神,一骨碌侧身,澄亮双眸一眨不眨视向长孙知非:“辅机哥哥是不是生我的气?”
“何出此言?”
“他今日一整天都未曾与我说话。”李惜愿苦恼地说,“会不会是因为上回我得罪了他,他莫不是记到了目今罢。”
正因极其珍视友谊,故而被朋友误解的滋味在她视来才最糟糕。
长孙知非早将她性格摸透,抬眸与她炯炯双目对视:“阿盈莫多想,哥哥并非心胸狭隘之人,更何况有谁舍得生我家阿盈的气呢?”
“可他都不曾与我打招呼。”
“想是今日未有合适时机与你攀谈,改日我请他来家中,与阿盈将误会说开,莫再为一件琐事而徒增困扰。”
“我就晓得阿音最好了。”李惜愿抱住她手臂贴了贴。
“既论及辅机,我与他年岁相当,却已与你成婚逾年,他倒形单至今,平日我也不好问起,你是他妹妹,可知这是为何?”李世民倏尔发问。
有故事。李惜愿八卦之火再度点燃,耳廓竖起。
长孙知非道:“想来是习惯了,习惯于孑然一身。”
李世民暗笑:“那他恐得孤身至何年何岁,须知若我不成婚,又何以遇上此生心上人。”
“咦~~”
李小六捂脸嫌弃,长孙知非撇过面颐微咳,荡开话题:“今日我观刘先生胸怀深谋,所言俱为恳切之谈,二郎若欲起事,不可无刘先生。”
“刘先生甘冒大险,向我告以肺腑之言,我自是铭感五内。”李世民摸摸下颌,“阿耶手下掌有数万兵卒,再募十万众,已具逐鹿之力,只恐阿耶心怀谨慎,不肯从我意见。”
“闻裴宫监与阿耶情笃,二郎不妨多与裴宫监交往,时常动之以情,借他入手可事半功倍。”
“我正有此打算,那明日我再行宴请,将刘先生与裴玄真一并邀来。”
计划既定,此时身旁逐渐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李二郎偏头瞥去,李小六已是眼皮敛闭,诸事不省,酣然进入梦乡。
有哥嫂在旁的体验就是令人安心,李小六睡得踏踏实实,满足地翻了个身。
床头金兽络格飘出丝缕熏烟,白日里过于活跃的大脑却带着她进入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境。
「从今往后阿盈便住在爷爷家里。」年轻时髦的女子拎着一只小皮箱,扯回被身边女孩肉手紧紧拉住的衣摆,「妈妈也有自己的生活,你记得乖乖听爷爷的话,不许打电话来哭鼻子。」
女孩听懂了她的意思,爸爸妈妈都不要她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她总不好拉着妈妈不放,求妈妈不要把自己扔下。
她试过,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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