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亡,家中仅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
宣帝不由得感慨道,“果真是少年英雄,倒让朕想起铮儿当年的风采。”
太子闻言,脸上一丝狠厉划过,又迅速沉入眼底。
他上前一步,“父皇,机不可失!儿臣认为,应当立即派使者前往唐州。郭鹏虎如今生死难料,万一他突然暴毙,我们连谈判的契机都没了。”
孟相跟着进言,“陛下明鉴。熙王军虽暂时休整,但最多半载就能恢复战力。届时他们挟胜势直扑京城,后果不堪设想啊!”
宣帝目光扫过二人,“那依你们之见,该派谁去和谈?”
太子与孟相眼神一碰,同时躬身行礼。
“全凭父皇圣裁。”
“全凭陛下圣裁。”
张钺见状,暗自冷笑,这烫手的山芋,谁愿意接?
和谈之事,说到底是屈膝求和。去的人不仅要背负骂名,更会在青史上留下污名。
太子离龙椅只差一步,岂肯自毁前程?
至于孟相,孟清澜已立为太子妃,他如今可是未来国丈。何况赵皇后倒台,赵家势力被连根拔除,眼下这孟相的门生遍布朝堂,他岂会去冒这个险?
寻常官员又不够分量,此人须得是朝中重臣,才有资格去和谈。
宣帝沉思片刻,“信王和凌王,年纪尚小,且信王远在信州,凌王又从不参与朝堂之事,怕是难堪大任。”
说着,宣帝看向张钺,“张爱卿,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张钺恭敬答道,“若陛下不弃,臣愿前往唐州,为陛下分忧。”
宣帝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太子与孟相难掩惊诧,这烫手差事,张钺本可以置身事外,他为何上赶着接下?
旁的不说,这和谈成败难料。
若成,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若败,轻则身败名裂,重则要以死谢罪。
这般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朝堂老狐狸们躲都来不及,他竟主动往火坑里跳?
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许久后,宣帝深深看了张钺一眼,叹道,“张爱卿,朕便将这江山安危,托付与你了。”
“臣,定不负圣恩。”
张钺伏地三叩。
他踏出大殿,夜风迎面扑来。
眼下已是四更天了,外头夜色极浓,远处那一盏盏宫灯,随风摇晃,投下的光甚是浅淡。
他眯了眯眼,心里默念道,“徐闻铮,我们又要见面了。”
唐州军营里,徐闻铮的帐中还亮着灯。
谁也没想到,熙王竟悄无声息地到了唐州。此刻他正坐在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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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的烛火微微跳动,映着徐闻铮沉静的面容。熙王发现,近一年不见,徐闻铮的面容添了几分成熟冷峻,身形也精壮了不少。
“所以,郭将军三个月前,便已去世了?”
徐闻铮放下茶壶,神色如常地回道,“是。这些时日,军务文书皆由我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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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并不惊讶,这几个月来,军中大小事务都由徐闻铮出面,郭将军连个影子都没露过,他心里便隐隐猜到了几分。
熙王忽然笑了,“一直让你顶着个参将的名头,确实委屈了。”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待我回安庆府就下告书,封你为镇远将军,这十万人马,尽归你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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