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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朱庭究竟干了什么事竟会惊动了奉天帝。

朱庭僵立当场,倒是谢瑜安反应快,追问道:“敢问这位公公,朱庭所犯何事?陛下如何要这般责罚他?他这些日子以来只在重华宫内读书,又素来恭顺谦卑,怎会以下犯上行悖逆之举?”

那太监似笑非笑,眼露冷光,“您是庆顺郡王世子罢?”

谢瑜安没料到对方竟知道自己底细,忙拱手道:“正是,还请公公替我解惑。”

太监道:“解惑不敢,但咱家有句话要对世子爷说。朱庭是何身份,与您是何关系,咱家心里清楚,陛下更是心知肚明。且说世人都是趋利避害,贪生畏死之徒,以下犯上何等罪过,过去祸及家门亲朋的例子比比皆是。但这次陛下只小惩大诫,此等恩泽,世子爷合该感佩于心。”

谢瑜安脸色一僵,还待细问然而那太监已不欲再听,指着朱庭道:“拖出去!”

两个羽林卫扣住朱庭肩胛就要把人往外拉,朱庭也终于恢复了神智边挣扎边哭喊,“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祖父是朱若!我要告诉祖父去!表哥!表哥救我!救救我……”

然而不论他如何哭闹,在羽林卫手底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朱庭很快被拖出了明德堂。

云岫被人潮裹挟着走了出去,来到庭院中,只见朱庭被强行按倒在石板上,脸上沾了尘土,发髻松散,在他左右两侧各站了一个手执廷杖的羽林卫。

那廷杖足有一人来高,栗木所制,头上包着铁皮,铁皮上还悬有倒勾。

那太监拔高了嗓音,一声“行刑”吟唱得抑扬顿挫,但下一刻就被廷杖实打实落在皮肉上的脆响以及朱庭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给掩盖住了。

云岫面色煞白,险些站不住脚,他闭了眼不敢再看,可那些嘈杂声仍不断往他耳朵里钻,教人几欲心胆碎裂。

随着呼啸的廷杖急雨般不间断落下,朱庭的痛叫早已变了调。

“祖父——表哥——救我——”

“救命——救命——”

“不是我——不是我——”

“……”

朱庭似乎还有许多话想说,但也只是想而已,更多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了。

羽林卫都是极有经验的老手,五十廷杖不过几个眨眼就打完了。

那太监走前没忘多提一句:“世子爷,陛下吩咐过打完即刻逐出宫去。咱家带来的人都粗手笨脚的,不如您把人带走,也省得朱小郎君再遭一回罪。”

这话仿佛点醒了谢瑜安,他疾步跑了过去,云岫也跌跌撞撞地跟在后头。甫一靠近,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就兜头扑在脸上,只见朱庭下半截身子鲜血淋漓,早被打烂了。

谢瑜安抱起朱庭上身,拍了拍他脸颊,然而不论如何叫唤,始终没有反应。他吓得魂不附体,抖着手去试对方鼻息,良久才喜道:“还有气!他还有气!还活着!”

朱庭伤成这样,皇帝又要逐他出宫,自然不好请医官来治伤。谢瑜安只好叫了几个宫人,又找了春凳,把人架了上去抬着出了宫往朱府去了。

云岫独自回到郡王府,手上还沾着朱庭的血,松萝打了水来给他净手,他用皂角搓了半天险些搓下一层皮,可仍觉得自己满手鲜血,刺目非常。

松萝见他面色青白,目光呆滞,方才又洗出一盆血水来,清楚这是出了事,有心要问又怕刺激到他,遂只能改口道:“午时了,小郎君咱们用饭罢?”

这会儿云岫哪还有胃口吃东西,眼前仿佛仍有血绵延万丈,耳边似有凄厉嚎哭。他打发走松萝,把自己裹进被褥里,可仍驱散不掉深入骨髓的寒意。

云岫想要睡一觉以此忘记在宫里的所见所闻,可惜他一直很清醒,丁点睡意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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