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倦不以为意地道:“丢了就丢了呗,你又不缺笔墨用。”
云岫心知和他解释了也没用,阿倦本就看不惯谢瑜安,对方送的东西在他眼里估计和杂物没什么区别。他正想着到时候该怎么和谢瑜安说,却听阿倦不停催促着,“傻站着做什么,外头天寒地冻的,赶紧回去。”
云岫和授课师傅前后脚进了明德堂。
近来因天气寒冷,冰冻严重,下午的弓马课就暂停了,加之今日宗室子们不在,师傅也乐得躲清闲,也不正儿八经讲课了,干脆出了个题,让他们这些伴读们去做。
师傅知道这些人中的大多数连四书五经都没读全过,便也没出什么太过深奥的题,只望着外头的冰雪随口道:“这秋去冬来,四季更迭乃天地之理也,你们就以‘秋冬’为题,不拘什么内容,只要与秋冬两季有所关联便可。”
除此之外,也不限制题材,诗词骈赋,想写什么都随意,只要能在一个时辰后交卷。
云岫一边研墨一边思考写什么,他清楚明德堂的师傅们更看重那些宗室子的课业,他们这些伴读只要明面上过得去便不会多加为难,想来这次也是一样的,便没当多大的事,谁知阿倦却忽然道:“你就写篇关于秋海棠的文章罢。”
第22章 交卷
云岫研墨的手一顿,心道阿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往自己心窝子里扎刀。
可阿倦主意已定,见他没反应就一叠声地在脑海里催促。云岫无法,只得冥思苦想如何下笔。
哪知光给他定内容还不够,阿倦还要抓细节。
“既然是写秋海棠,那海棠二字要多写几遍以此点题才好。”
云岫忍不住腹诽:这秋海棠和海棠花那是一回事吗?!
可阿倦不管这些,不断在脑海里念叨,云岫一个头被他念成两个大,脑子里塞满了海棠,百来字写下来也不知究竟通了几处,反正写到一半,连海棠两个字都快不认识了。
云岫干脆破罐子破摔,乱写一气,不到半个时辰就写完了。
见时间还充裕,阿倦又在脑海里发号施令,“走,出去转转。”没等云岫问他要干嘛,他又道:“快去和师傅说你要出恭。”
云岫拿他没办法,只好搁了笔去找师傅。
师傅正坐在上头闭目养神,听到云岫的请示想都没想就挥挥袖子如同赶苍蝇似的让他赶紧去。
云岫当着所有人的目光出了明德堂,此时天上又下起了小雪,他只在檐下站了会儿就冻得受不住了,哆嗦着问阿倦:“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阿倦道:“早着呢,不如先回至善院去,今日你不是还没歇午觉么?走,去睡会儿再说。”
云岫越发猜不透阿倦的意图,问他他又不说,着实有点可恨。
进了至善院,两个小内侍见他这个点突然回来都惊了一跳,以为他身体抱恙。云岫笑着打发了他们,坐到了自己的小榻上。
小内侍走前在屋里生了炭盆又塞了手炉给云岫抱着,他烤了会儿火才暖和了不少,困意也渐渐袭了上来,两只眼皮如有千斤重,不断下坠又下坠。
阿倦道:“喂,先别睡,差点忘了正经事。”
云岫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不就是你让我回来睡觉的么?”
阿倦说得理直气壮:“让你睡觉不假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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