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首席半垂着眼睛,手掌拢着安抚在珀珥的后脑勺上,似乎想要借此为对方传递力量,以及潜藏在他心底的歉意。
他将小虫母抱得更紧了。
如同在拥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对不起。”
赫伊又一次道:“是我们……是我没有保护好您。”
找到珀珥之前,赫伊不曾合眼休息过一刻。
每当他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竟然都不曾察觉到队伍里被安插了堕落种的钉子,甚至在修改导盲球系统的时候时候给了他们有机可乘的机会……
赫伊想,幸好他的珍珠没有出任何的意外。
幸好。
怀里的小虫母蹭了蹭哭湿的脸颊,他眼角的泪水湿哒哒地黏在睫毛上,有些难受,声音含糊而轻细,却很软。
他回抱赫伊,纤细的胳膊搂住对方的腰,小声说:“没关系的,珍珠也原、原谅你了。”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不够全面,珀珥仰头,露出那张被哭花的脸蛋,补充道:“——是你们。”
赫伊扬起唇角,抬手拭过小虫母眼尾的泪水,尾音勾着笑意,“谢谢珍珠。”
珀珥眼圈还红红的,但脸上又染了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背蹭了蹭脸颊,“那他们呢?”
“他们啊,”赫伊微顿,神情有一丝丝的微妙,“他们大概正在……雄竞?”
珀珥满脸空白,“啊?”
赫伊轻笑一声,有些宠溺地点了一下珀珥的鼻尖,声音里带有几分漫不经心:
“因为我们的珍珠魅力太大了,谁都喜欢您,谁也都想得到您的青睐。”
“所以在您彻底做出决定前,家犬与流浪狗自然要一较高下,好争出一个谁更值得您选择的结果。”
时间倒退到一个小时之前——
当珀珥舒舒服服地睡在那张堕落种们从巴别塔星港给他扛回来的大床上时,那尔迦人则和这群前边境哨卫军们对峙在废弃战舰内,谁都不让谁。
尤其当落后一步的威尔和星弧从巴别塔星港赶回来后,双方显得更为胶着了。
纵然当初的星髓叛乱让这群曾经互为战友的人相互敌对,打开架都是下死手的,可当他们因为珀珥齐聚一堂后,却下意识收敛着脾气,遏制住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怒气。
当然,这一切都是咬着牙装出来的,实际上他们确实想下死手,最好干掉一个算一个。
那尔迦人看到了小虫母对堕落种的温柔,堕落种也察觉到了珀珥对那尔迦人的依赖。
光是因为这层缘故,他们彼此之间相互嫉妒着,明明一方想要掐死另一方,可偏生因着小虫母的存在,谁都维持着岌岌可危的面具,避免自己成为被珍珠讨厌的那个人。
温柔,礼貌,体贴,大度。
在小虫母面前,他们要做高质量的雄性,可不能当掉价的妒夫!
那尔迦:皮笑肉不笑.jpg
堕落种:笑里藏小刀.jpg
于是,在这一场戴满了虚伪面具的交锋中,坐在桌子上辩论成了他们此刻所能达成的最和平的交流方式。
——没站在桌子上互骂已经是对彼此最后的尊重了!!!
眼下,那尔迦人想要将小虫母带回到华美的太阳宫内,堕落种被流放在迷失星域,可也不想继续当无主的流浪狗,自然想要抓紧他们选的小主人。
至此在这一场众人都撸起袖子的辩论争抢赛中,谁都有理由和优势,谁都有话要说——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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