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眼泪比林春澹的解释先到。
他这次是真的很委屈。
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谢庭玄这个杀人犯!
林春澹想遏制住自己的眼泪,可他实在太伤心了,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身上的衣服被那个姓薛的王八蛋踩坏了,好不容易从林琚那个傻蛋那坑来这么多衣裳,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上谢庭玄了。
就是不许他要。凭什么啊?
他呜呜地哭着,完全忘本,忍不住叫苦连天:“春澹好苦的命啊。好容易拿到一只簪子想换钱,结果簪子也不能要,呜呜。好容易碰上在国子监上班的阿兄,要给我置办两身衣裳,也不能要。”
不忘用袖子擦擦眼泪,特意把衣服上的破洞展现出来,伪装很坚强的样子:“没事,春澹穿破衣服、旧衣服就好。”
说着,偷瞄谢庭玄两眼。
“就是浑身有点发冷。”
他委委屈屈地看着男人,将白皙的双手递出去:“不信大人摸摸,只是有一点冰凉而已。”
第24章
草长莺飞,风柔日暖,怎么也算不上冰冷。
谢庭玄明明知道,少年嘴里没一句实话,此番也是故意卖乖。可他低眸瞧着他玉色的手腕,竟还是意外地用手覆上,握在掌中。
温热热的,柔软的,分明一点也不冷。
但他却没点出来,反而握得更紧,生怕他跑了一般。看着林春澹衣裳上的破洞,微微蹙眉,面色稍有缓和:“你的阿兄,是国子监的主簿林琚?”
少年点头。
他还跪在地上,自己尚未意识到的时候,却是谢庭玄先开口,“地下凉,先起来。”
林春澹自然会顺杆子往上爬,话音未落,已经一骨碌迅速起来,舒舒服服地靠在男人身上了。
他窝着,轻轻撒娇:“大人不生气了?那衣服我能要吗。”
谢庭玄薄唇绷着,侧目未言。
林琚是林敬廉的儿子,是林春澹的嫡兄。他给林春澹送衣服,林春澹叫他阿兄,这明明是天经地义、无可指摘的事情。
可他心里就是蹿出无由来的妒意,不想林春澹亲密地叫旁人阿兄,更不准他欢天喜地去收旁的男人送来的礼物。
玉簪也罢,衣裳也罢,林春澹是他府里的人,他有的是积蓄。
于是,谢宰辅顶着一副疏冷的模样,修长五指轻轻拂过少年的发顶,他说:“不可以。”
林春澹撇唇,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谢庭玄这个王八蛋,他到底……
还没骂完,便听到了下一句。
“一会儿回到城内,想要什么尽管去挑。”
少年愣住了,他抬目看向男人,眨了眨眼,目光中满是疑惑不解。 W?a?n?g?址?f?a?b?u?y?e?ī????u?????n?2?????????????o??
对方仍旧避着目光,佯装阅读书籍,淡淡说了句:“谢府不缺这些金银。”
到底是不缺,还是心有妒忌,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林春澹的态度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开心得要命。
他没想到天上还会砸下这样的大馅饼,唇角弯起,悄悄地猜测谢庭玄为什么这样大方。
忽地想起那夜主动勾引,第二日谢庭玄便赏了他一锭金子。今日也是,他在车上同宰辅做了一回,现下又获得了奖励……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少年觉得自己找到了致富之路。只要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能攒够去边关的钱啦。
心情也倏然好了起来,哼着小曲儿晃荡起腿来。
不经意间,余光瞥见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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