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事?”对面一个光头男嚷嚷:“她拿酒瓶砸老子,你该问老子有没有事!”
林坤河没理他,低头继续问:“杨琳,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杨琳茫然地摇摇头。
房东说她还没醒酒,林坤河问:“跟谁喝的酒?”
一提这个房东有话说了,说她那帮朋友喝酒的时候一个个积极得很,要叫他们来,电话一半打不通,另一半听完就挂。
林坤河问:“她喝成这样,怎么跟人打架?”
治安说了下情况,房东也帮着调解,说来说去无非是钱那点事。
对方报的数跟敲诈无异,林坤河把路上取的钱扣在桌面:“就这么多。”
光头拍桌:“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谈了?”
他还嫌少,林坤河突然笑了一声,短促干硬。
“你笑什么?”光头被惹怒,伸手指着他。
林坤河当即就迎着他那根手指往前走两步,被房东拦住。
旁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也扯住光头,低声跟他耳语几句。
光头顶着气说:“再加三张,我老婆被吓到了,明天要去做检查!”
“唉,算了算了,后生给他吧,你早点把你朋友领回去,我看她人都不太舒服了。”房东一个劲劝。
弄完出来,广州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扫街。
林坤河松了松臂膀,拳头上一股无处发泄的戾气,杨琳晕乎乎跟在后面,拖着脚走路。
走了一会她蹲下来,林坤河回头见她在哭,耳边一点碎发拨了半天都拨不明白。
林坤河站在原地等。
然后他们发生了争吵,她对他又是瞪又是骂,眼里恨意过分的多,像她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的错。
林坤河极度不爽。
她喜欢不干不脆地在泥地里打滚,他却不想当一条被火烧的池鱼,于是说话格外的刺。
点破她并不难,毕竟事实摆在这里,而她也一如既往的吐字发硬,把他当什么仇人一样,只是越说,眼泪掉得越多。
吵到最后林坤河低头看她:“杨琳,跟你谈恋爱的是何渊文不是我,跟你分手的也是他不是我,如果我写一行字能对你人生造成这么大的影响,那要不要我再给你写一行,以后你有什么过得不顺的可以再拿出来骂我一次,给你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她气得脱了鞋要扔他,人却忽然往下倒,闭着眼睛几乎晕过去,呼吸又急又浅。
林坤河把她抱回出租房,四层楼的步梯,热出他一背汗。
房间门口那一箱酒瓶子还在,现在拿起来也相当趁手。
林坤河把杨琳放在出租房门口,从她身上摸出钥匙打开门,摸灯的时候踩到一片粘鼠板,深一脚浅一脚把她弄到沙发上。
一房一厅的格局,林坤河上次来的时候还很干净,这次乱很多。
他上次被辣椒粉呛得连连咳嗽,这被酒菜味熏得眉毛发皱,地上还铺着几本垫过屁股的杂志,杂志上是小医院广告,男科妇科人流肿瘤,什么都能治。
用来擦东西的纸巾也是医院发的,袋子外面印着靓丽女护士,袋子里面的纸巾搓粉,用起来挂手。
沙发上有卷成团的袜子,插座旁边的红色房租收据像染色过度的假.币,一切的一切都有种置之不理的临时感。
这里根本不像个家。
林坤河把鞋底的粘鼠板扔进垃圾桶,再把垃圾桶上的超市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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