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提起来,跟桌上那支百合一起扔去外面,然后上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在阳台,地上有被风吹下来的衣服,林坤河捡起被晒得发硬的黑色工衣,下面是内衣裤。
绿色的一套,跟她的黑色工衣两个风格。
林坤河随手往空的衣架上一挂,内裤只有中间薄薄的布料,两边是弹簧带,还不像胸罩那样随手能挂住。
他干脆把衣架拿下来,直接从挂钩那里套进去,在他头顶晃晃悠悠。
洗完手回去,杨琳蜷在沙发上呻吟,说热。
林坤河没找到体温计,用手试了试她额头,出门去买药。
附近24小时营业的药店有点距离,他回来时顺便给房东买了条烟。
出租房是苦生意,一把年纪还要守夜也不容易。
这个房东是陕北人,讲话总像带点鼻炎,但人不错,前前后后跟了半晚上,这会又开始操心:“后生,你劝劝她,她一个女娃身边又没有男朋友,很危险的……脾气又暴,我天天要看着她,就怕她出什么事。”
林坤河点点头:“您受累,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应该很快会恢复过来。”
房东叹气。
他实在觉得杨琳一个人不安全,于是问林坤河:“你有没有她爹妈电话?让她爹妈过来把她接走,这几天房租我也不要了,帮我把房间搞干净就可以。”
林坤河低头蹭鞋底,那块粘鼠板让他鞋底沾到不少灰,连糖纸都带了一片。
蹭完说了句:“我也不太清楚。”
他走回去,杨琳不在沙发上,而卫生间里有花洒的声音。
林坤河站在外面敲门:“杨琳。”
她没吭声,花洒也没关,但林坤河知道她能听见,毕竟就那么点空间,撅个屁股都要撑着墙。
他提醒她:“你在发烧,最好不要洗澡。”
动静没停。
林坤河转身想走,里面花洒的声音关掉,杨琳穿着睡衣出来,头发也洗了一遍。
林坤河皱眉看着她。
她绕过他从客厅走回房间,走路和他最开始进来一样,也是深一脚浅一脚,背影看起来很飘。
林坤河没进过里面,站在门口看她找什么东西,腿发虚,手没劲。
就这样还要去开风扇。
林坤河进去把风扇关掉。
她瞪着眼看她。
林坤河说:“自己什么样心里没数是不是,你现在能吹风扇?”
“关你什么事!”她有气无力地骂他,又重新把风扇拧开。
林坤河不管了,嘴角扯一下,随她吹。
他把药扔在外面桌子上,手机没电,拿了她一个万能充插着,去阳台上厕所。
卫生间的地漏很慢,还有一些没走完的水,空气里全是洗发水的气味,香得人发晕。
林坤河打算充完电走人,出来后脑袋绕过那个衣架,在阳台弹了根烟,听到又一间早餐铺子拉卷帘门的声音。
对面做酱香饼的店已经在冒烟,门口的碎酒瓶边跑过一只老鼠,嗖地爬上电线杆。
电线杆上贴满了小广告,还有当地治安贴的寻尸启事。
林坤河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过了,事情很血腥,照片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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