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已经凌晨,杨琳关灯前往书房瞄了眼,林坤河还在忙。
他确实够拼,单他主案的项目一年都要完结好几个,而且是亲自参与,不是挂名的。
杨琳刚回广州刚进金瓷的时候听过林工但不知道是他,毕竟林不是什么特殊姓氏,广东扔块石头能砸到三个,更何况她以为他也会待在国外,舍不得回来。
后来去某个协会颁奖礼帮忙,看见名字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人,才慢慢对上号。
那晚还是她端的奖杯,他明明认出她,但站在聚光灯下也没多扫她一眼。
所以重新碰面,他们并没有正式打过招呼。
有些事他们心照不宣,彼此都不想有什么交集,对杨琳来*说,林坤河的名字只在同事的单子里,在同行们的嘴里,夸他绅士,风趣,有风度,总之和他在读书时对外的形象大有出入。
杨琳以前以为林坤河人酷话少,后来跟他们混得多了,发现他只是对外显得生人勿近一样,其实私下和朋友一起时也躁也狂也啷里啷当,兴起的地方说去就去,野海说下就下,出去玩碰到不对付的也会打群架,斗嘴时也不饶人,甚至有时也会开带色玩笑。
好比他现在,年轻多金自然有女同行女业务围着转,他也老练,跟异性打交道时眉眼生辉。
杨琳掩上门,脑子里想起徐芳冰的话,怕不怕他干点什么。
杨琳不怕。
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老公是白乌鸦,她不这么想。
林坤河那晚睡她睡得有多随便,之前就肯定这样睡过其他女人,同理,以后也必然会有同样的事发生。
杨琳很清楚,人不能既要,又要。
她关灯睡觉,躺在被子里很快迷迷糊糊,梦到她去清理纸皮,被铁架下的捕鼠夹哗地咬住,痛得她满头大汗,梦到她削甘蔗时被那把快刀削掉一块皮,梦到她去搬货,被摩托车的烟管烫到小腿,也梦到消防来拆吊顶,不许她们再住上面,说哪个地方的火灾把店烧完了,像她们这样睡在天花上的全部被烧熟,一个没逃出去。
杨琳有些害怕,因为她有时候会睡得很沉,哪怕知道别人在喊也醒不来,就像这会她感觉到林坤河回房了也不影响,翻个身,还能继续刚才的梦。
但林坤河不允许,挨过来把那抽东西往她手里送,杨琳套了几下,人不太清醒。
她含糊问:“我爸给你打电话没有?”
“打了。”但林坤河确实不一定有空:“有个北京的朋友过来,我得招待下。”
杨琳唔了一声好困,林坤河又把她手太阳穴移:“给我按按。”
大概熬夜熬的,他声音也昏昏欲睡。
杨琳问:“阳气不足了?”
林坤河享受了一会才说:“你少瞪我两眼,多少阳气都回来了。”
杨琳翻身过去,合眼干脆不看。
床很舒服,据说是符合人体工程学的,林坤河把床头调高了点,靠着她,一手伸进雪纺揉搓,一手从她肩膀穿过去,把她揉在怀里玩手机。
杨琳被弄醒有点生气,背贴胸的姿势也不舒服,她把他手机抢来按灭,林坤河也把她转过来,抵着脑门问:“怎么了?”
杨琳说:“刺眼,睡不着。”
正合林坤河的意思:“行,那就不睡了。”
他扯下枕巾蒙住她的眼,把她衣服往上推,顶着被子伏在她身上。
他们婚没白结,彼此手放哪腿架哪都熟门熟路,但杨琳扯不掉蒙眼的,黑暗里感觉他干燥沉胀地对着她,以为他就要这样进来,吓得往后缩:“要死啊你,我明天还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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