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定能安稳度日,又何故还要民女嫁人?”柳惜瑶平静出声。
李羡笑道:“为何不愿嫁人?如实说予朕听。”
柳惜瑶缓缓直起身来,朝着上首道:“这世道情爱,最是做不得准,情动一时,赴汤蹈火都好似在所不惜,然这世间患难之情常有,反倒是细水长流的常伴相守,才最是少见……”
李羡懂了,不由摇头,“你怎地还是信不过他?”
柳惜瑶道:“回陛下,民女是信不过人性。”
李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片刻后,不免又笑了起来,“你是朕亲封的一品夫人,还怕他欺负了你不成,若他日后负你,我定不轻饶!”
“可他位高权重,我再如何委屈……”柳惜瑶有些难以开口,但事实就是如此,她带着一丝苦笑道,“再如何,我也不过只是位女子。”
比起宋濯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即便在他们的夫妻关系之中,他真的做错了何事,皇帝所谓的不会轻饶,又当真能严苛到哪个地步?
“你怎就这般谨慎呢?”李羡颇有些无奈,“那如此可好?”
他说着,又重新提笔蘸墨,在那诏书上补充道:“宋濯此生不得纳妾、不得平妻,唯清昭夫人一人。”
他笔尖微顿,似琢磨了一会儿,又落笔道:“诏书所载,天地共鉴,百官共证。如其有所违背,即为欺君之罪,革职问罪,永不赦免。”
“如此可还满意?”
李羡写完最后一字,不再问柳惜瑶,而是回头看向那屏风,“还不赶紧上前领旨,若再不领旨,怕是要再加上一条,要你以命偿之了。”
屏风之后,身着朱红官袍的宋濯,缓步而出。
柳惜瑶不由愣住。
只见宋濯朝上首行了一礼,平静地开口道:“那便烦请陛下,将那最后一句添上。”
李羡与柳惜瑶皆是一愣。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尤其是李羡,惊得将宋濯看了好半天,“那、那你若日后……朕岂不是要痛失贤臣?”
宋濯唇角微弯,再度拱手,“至少于臣,陛下可尽管放心。”
李羡垂眼盯着那诏书,最后还是提笔又补了这四字:以命偿之。
搁笔落印,两人携手上前跪地领旨。
二人退出殿外,安安与秀兰又被宫人引入殿中。
宋濯与柳惜瑶来到廊下等候。
“所以方才,为何会有前两路可以让我来选?”柳惜瑶面朝不远处的朱红殿门,眼神却是落在斜上方的宋濯脸上。
宋濯握住了她的手,温声低道:“与我无关,是陛下有起了玩性,非要如此。”
“你干什么呢,这是皇宫,快松开。”柳惜瑶着急着想将手抽出,宋濯面上不显,眸光与她一道望着那殿门,手上的力道却是一分未松,反而还用那拇指不住在她手背上不重不轻地剐蹭着。
许久过后,殿门打开,两人神情似都有些低落。
在宫中不便多问,一路上几人跟在宫人身后,都未曾开口。
宋濯还有公务繁忙,只是将柳惜瑶送上了回去的马车,并未与她一道回去。
马车驶出皇城,柳惜瑶才赶忙问这二人,“怎么了,出了何事?不是要去领封赏的吗?”
秀兰也是憋了一路,别提憋得多难受了,此刻终是能说出口了,那唇角瞬间向上弯起,“娘子,陛下下旨要安安入宫……被封了昭仪。”
“昭仪?”柳惜瑶已是震惊到快要说不出话,忙朝安安看去,“你、你……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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