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袁大丰见穆长舟把人带走,不得不赶紧叮嘱陈媪几声替于家看着房子,带着阿桥和于旻回袁宅。
“呸!定是这小子所为!”袁修永气得在屋里直转着圈儿骂。
“他会那么好心为灵娘解困?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安得全是黑心!”
袁大丰看了眼外头,醇国公可还在外头呢。
袁修永却不怕穆长舟听到,骂得更凶:“若不是这浑小子横插一杠,此事又怎会闹得沸沸扬扬?”
“他老子就不是什么好鸟,他肚儿里能憋什么好屁,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操控陈清源!”
阿桥瑟缩在一旁,捂住了于旻的耳朵,担忧看向歪在一旁软垫上的娘子。
瞧这姿势,刚才在马上应该被颠得不轻,那穆郎君简直就是个煞神,碰上他从来都没好事。
赵瑞灵倒顾不上屁股疼不疼,只恹恹地坐在一旁出神。
她最清楚阿娘到底是什么情况。
虽阿娘和阿耶每年确实会给一对老夫妇上坟,可阿娘从未叫过耶娘,平日在家也从来不议论自己的耶娘。
而且阿娘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都不会做,却又比阿耶更聪慧许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完全不像个普通妇人。
更不用提……她清楚,阿娘足底有七颗痣,她几乎可以肯定阿娘就是那位才绝娘子。
可为何阿娘从不曾跟她说过?
袁翁到底是因为阿兄帮她,还是因为认识阿娘才会帮她?
“灵娘你不必胡思乱想!”袁修永打断了赵瑞灵满脑袋沸腾的浆糊,“回头我让袁大丰送你去其他郡将你安置下来。”
赵瑞灵下意识抬头:“袁翁,我真的是英国公府之后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袁修永翻个白眼。
“圣都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你这性子,能应付得来吗?”
赵瑞灵怔忪,这话跟那位穆郎君的话如出一辙……她知道答案了。
“您要将我和二郎送到哪儿去?”她眼巴巴看向袁修永,“阿兄和公婆还有我耶娘的坟都还在这儿,以后我们总得回来祭拜。”
袁修永用力关上窗户,压低了嗓音。
“即便不能确认你的身份,穆家小子直接将你带走,陈清源绝不会等闲视之,必会写奏疏上奏圣都。”
袁修永越想,在心里骂穆长舟越狠,虽然没有证据,可他对那些满肚子坏水儿的味儿实在是太熟悉。
“若外头那厮没动坑人的心思,陈清源也不至于发现你的身份,这会儿倒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上了,我呸!”
“我会将二郎送到常州下头的县学,派人照顾好他,你去定安郡,祭拜之事我会叮嘱陈媪替你操持。”
赵瑞灵愣了下,连陈媪都是袁翁……或者阿娘安排的吗?
但她没来得及深思,就被袁翁话里的意思惊住。
她猛地从委顿中坐直身体,面色仓皇。
“您的意思是让我跟二郎分开?”
阿旻是她从襁褓中照顾大的……虽然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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