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颜雪蕊的性情已经被他打磨的柔和温顺,喉间呜呜咽咽,化作软绵的求饶,可顾衍似乎听不见,指节愈发用力地顶.弄她敏感的的上颚。
忍无可忍,颜雪蕊猛地咬紧牙关,贝齿刺破他的指尖,铁锈味儿混着蜜香在口中蔓延。
顾衍却没有收手,任由她咬,反将她的下颌抬得更高。
“下次不许浪费。”
他沉声道,染血的指尖擦过她的唇瓣,仿佛上了一层口脂般美艳。
颜雪蕊捂着胸口咳嗽,原本的一腔愤懑,听见顾衍的话,忽然一下子泄气了。
她一直知道,顾衍在她身边放的有探子。那些人看着她,不叫她逃跑。过去这么多年,她和顾衍的关系日渐缓和,她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把那些人当普通护卫。
倒一碗药而已,这也要对顾衍禀报?
这一刻,颜雪蕊心头再次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闷得她快要窒息。
顾衍用巾帕擦了伤口,随意丢在地上,端过瓷碗,舀了一汤匙,抵在颜雪蕊唇边。
“乖,不苦。”
昨夜那一小盅东西,其中花费的人力物力加起来,能抵一套京中三进出的大宅院。她倒是舍得。
顾衍不是心疼银子,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侯府世代锦绣,顾衍自幼就没有对黄白之物上过心。就算散尽家财,能治好她,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真正让他发怒的是,他交代过,他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地交代过!
主子阳奉阴违,丫鬟有样学样。在外,即使如今他罢了官,一句话下去,能被人琢磨千百次,揣测他的用意。他顾衍在内宅,在他的女人面前,说话竟如此没有分量?
方才那一番,正因为此。
颜雪蕊不知其中内情,讥讽道:“一碗安神药而已,也值得侯爷大动干戈。”
顾衍淡道:“一碗安神药而已,也值当你百般敷衍搪塞。”
颜雪蕊:“……”
顾衍的强硬,颜雪蕊年轻时已经吃尽苦头,他向来说一不二,她不想和他硬碰硬。
她闭了闭眼,启唇含住汤匙。
味道很怪,即使吃了蜜饯,依然叫颜雪蕊几欲做呕。
她推开顾衍的手臂,难受道:“水。”
……
一碗巴掌大的小瓷盅,硬生生叫颜雪蕊喝了大半天,一会儿嫌苦了,要喝茶。喝完茶觉得淡,得吃蜜饯,一通下来,药放凉了,拿去温热,热完回来,她又嫌烫。
那味道确实不好,她心里气不顺,有故意折腾顾衍之嫌。顾衍不用上朝,有足够的时间陪她闹。
她想喝茶,他便给她沏茶,想吃蜜饯也随她,间隙喂几口药,一碗药拿去温了五六次,顾衍面色平静,丝毫不见恼色,依旧舀起一勺抵到她唇边,最后连颜雪蕊都钦佩他的气度。
不愧是能纵横朝堂二十年的顾太傅,她自愧不如。
最后一口咽下,颜雪蕊赶紧闷了一口茶,压下浓郁的药味。
她道:“有股血腥味,高先生改方子了么。”
顾衍含糊应了一声,道:“我在外给岳家置办了一处宅子,明日着人搬过去。你若想念双亲,今日多见见。”
顾衍办事雷厉风行,昨日刚应承,他今早先去了一趟东宫,问太子的意愿。
太子这时正想给太傅表衷心,纳顾太傅的外甥女儿,他求之不得。
东宫闲置的院子那么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