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原本已经好了很多,怎会突然这样。
宋怜几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今日服用的伤药。
可每一根草药都是她亲自挑拣清洗过,绝不会弄错,熬制敷药她都亲力亲为,中途没有离开过,没有下毒的可能。
“阿宴——阿宴——”
宋怜起身,奔出山洞,到了洞门口,又折回,自干草堆下取出匕首,暗藏于袖中,去北面山洞。
她查看山洞外熬药的山果壳,两人的用药不同,她看不出端倪,山洞外绳索上晾晒的草药摆放位置没有变化,没有人进出过,他也没有离开。
接连几次呼喊,依旧无人应答,宋怜屏息,踩着粗粝的砂石进去,“高兰玠—”
山洞里光线幽黄,右侧台地干草堆上躺着的身影一动不动。
宋怜呼吸一滞,疾步上前,待察觉异常时已来不及,手腕被攥住,扯在干草堆上。
宋怜头晕目眩,怒目想起来,他身体压住她身躯,牢牢钳制住她挣扎的手脚,指腹轻触她面颊,唇勾起没有温度的弧度,双眸压抑暗沉,“陆祁阊本无大碍,夫人痴心于他,以至关心则乱,可怎么办,我并不想与夫人做没有关系的政敌。”
第82章 约定。惊变。
地台上铺陈的干草里荆芥气息微涩辛凉,带着些许绒边的草叶压在已被解去衣衫的后背,仿佛翎羽轻缓滑过脊背中央。
乌发散落腻玉雪脂,宋怜向后敛躬着身体,却又哪里避得开。
融菽傲耸,落在他掌中,她再想平稳呼吸,也起起伏伏。
因炽烈胸膛泛起的痒意往骨头里钻,被叼咬住脖颈,宋怜身体燃出嫣红。
袖间暗藏的匕首早已随衣裳剥落,她双手被钳制住,他像是一座沉重的山,无法推拒。
宋怜气促,粘着发丝的脸颊微偏,在他冷硬的下颌线轻蹭了蹭,“兰玠……”
他伟岸的身躯僵滞,旋即似血脉里汹涌岩浆,宋怜平缓着呼吸,“兰玠不防听听我的想法。”
吻炽烈,他禁锢着她的腰,似已了解她的脾性,不会再受她温言软语的哄骗,势必要同她幕天席地。
腰被宽大有力的掌心握住,往上抬起,身体悬空,宋怜心颤,道,“既然兰玠允诺不伤阿宴,亦不伤江淮百姓,我能做到不负阿宴,亦不负兰玠,兰玠又何必在此时,同我不伦呢。”
大约察觉她身体渐渐平静,他自她颈窝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凝视她。
那冷寂的黑眸深不可测,过于平静,反而隐隐透出山雨将至前平静的可怖。
声音亦凉薄冰冷,“放手和失去方能筑就正人君子,高某逐鹿天下,虽为复仇,但亲人罹难已不能复活,若连命定的妻子也要拱手让人,那不如剃发出家,舍身佛门,何必劳心费力,陆夫人说呢。”
“纵然不伦又如何,天下何人敢道一声是非。”
“夫人若只有这些手段,不如收了心思,高某已不再吃这一套,春宵苦短,朝暮皆应争,你我何必说无用的话,废无用的精力,虚度光阴。”
他面容冷峻,蛟龙崇柱却并非如此,越发悍野怒张。
那指骨明晰,掌背脉络分明的手解她衣裙的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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