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此处耽误时间。
能出城只在这一日,他的人当是还没来得及出城回禀,他在京城的势力多是由虞劲和元吉掌管,虞劲元吉没有三天醒不来,如此他知道陆宴消息的可能又少了很多。
眼下只需她这里不露端倪,想办法脱身去西城门,寻陆宴,给陆宴报信,同陆宴一道离开京城便好。
到阳邑码头上了船,也就安全了。
唇上重重一痛,揽在腰上的手臂勒得腰骨生疼,他眸光深暗,“阿怜看见为夫,似乎不大高兴,没有欢喜,倒有惊惧,怎么,不想看见为夫么?”
宋怜心里微惊,收整情绪,勉强笑道,“哪有,是这阵子缺吃少喝,精神不济,我与兰玠即为友人,他乡遇故知,哪里会有不高兴。”
却觉腰间的力道骤然收紧,几乎握碎,他声音平静寡淡,周遭气息却森冷寒冽,淡淡看她,“那陆宴遣了人来京,纠缠于你,阿怜可是念起旧情,想同祁阊公子再续旧情。”
宋怜便不想陆宴的名和字从他口里说出,眼下这般情形,哪里敢同他承认,微撑在他胸膛的指尖松下,矢口否认,“怎么会。”
又问,“兰玠怎会在这里,是想进城么,可是有要事。”
他却只看住她,带着缰绳的右掌握在她颈侧,指腹摩-挲着她耳侧的肌-肤,平静地命令,“吻我。”
宋怜惊诧地抬眸,落进他看不见尽头的黑眸里,忍不住看了眼他身后那几骑,都小心控制着马匹,一动不动,生怕这些奔波千里的烈马发出一点声音。
兰玠世子素来沉稳持重,克己复礼,怎会这般出格无礼,宋怜纤细的手指撑在他胸膛轻推了推,微垂了垂头,嗔怪,“像什么样子,而且我现在这样丑,不要啦。”
她声音很轻,软软的,他却不为所动,只往后一瞥,九人便勒马退去了官道旁。
他拥着她驭马上前,四蹄踏雪的马匹行至河堤旁,李嘉为了断绝城中水粮,已放干了河水,岸边树木亦被砍光,枝叶枯败。
他却只垂首看着她,高大伟岸的身形逆着光,完全遮住了落日的余辉,将她一整个笼进他的阴影里,不露出分毫,垂着的眸光深暗,压抑,克制。
却又有别样的耐心。
宋怜知他势必要她做些什么,眼睑轻颤,手指轻轻牵着他手臂上的衣袖,抬起些身体,凑上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那唇霎时炽-烫了起来,腰上手臂收紧,她整个人掼进他怀里,身体密贴着,有那么一瞬间,臂弯里的力道凶狠得她以为他就要在这里将她拆
解入-腹了。
却到底克制,只紧拥着她,下颌在她发顶轻压着摩-挲,声音沙哑得厉害,“可有受伤,可有人欺你,伤你,虞劲元吉呢,怎不在你身边护着你。”
宋怜惯来擅长做戏,软声道,“前头我病了,虞劲出去帮我找药,后来走散了,我看竟有大周军脱了铠甲往东门逃,也跟着逃,没想到真的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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