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冬木阳很了解琴酒一样,琴酒也很了解冬木阳的性格。他瞥了眼自己酒杯里的香槟,又瞥了眼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在冬木阳假装不经意的注视下,不动声色地拿起叉子。
他这么淡定,冬木阳反而疑惑了。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冬木阳问。
“我知道你后天的飞机。”琴酒不以为意,说出的话令冬木阳一愣,“下次至少用点有意义的药,你是打算用安眠药过家家吗。”
房间的灯光昏暗,过了几秒,冬木阳撑着下巴,回了一句:“我和阿伏说着玩的,又没真的下药。”
琴酒抬眼,没说话,似乎在无声地询问他脑袋又坏了?
冬木阳耸肩,站起身,从他身边走过:“不是说吃药对身体不好。”
然而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冬木阳一个趔趄,眨眨眼,低头发现自己侧坐幼驯染的腿上。青年挑了下眉,不喜欢这样示弱般的姿势,于是腰身一转,长腿岔开,反坐在对方的大腿,垂眼散漫地问了句:“我贴心吧?”
琴酒哂笑,察觉到他声音里的挑衅。
大概是这几天被亲习惯了,也可能是因为知道这次也许是许多年内最后的一次见面,冬木阳这次的手没再发抖。酒杯和餐盘被扫到了地上,冬木阳的后背贴着桌面,睁着眼睛,在视线交错时很自然地抬手捧住了琴酒的脸。
上一世的记忆在被逐渐淡忘。刚剧烈运动过的肌肉痉挛着,事情发展到最后,不光是手,就连腿也在不自主地颤抖。第一次尝试这种事的冬木阳根本撑不住,而琴酒也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黑心眼的幼驯染通常会在他晕过去前把他弄醒。气急败坏的时候,冬木阳就报复性地咬着琴酒的肩膀,然而琴酒似乎根本不在乎这点,反而故意在冬木阳疑惑[自己都快把他骨头咬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时候加重力道。
亲吻里带了些酒精的味道,被灌了酒后的冬木阳迷迷糊糊。他的眼皮带着层薄红,微张的唇瓣染着水光,清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桌子,地毯,沙发,所有的摆设几乎被换了一圈。冬木阳浑身跟被人揍了一样疼,他缩在沙发上,偏偏不敢用异能恢复,生怕异能延迟的反馈再让他重头体验一遍天堂和地狱反覆拉扯的痛苦。
“你自己说你要在上面。”偏偏琴酒跟没事人一样,伸手将他从沙发上拎起来一些。
冬木阳瞪他,嘴唇还有些发肿:“你是不是故意装听不懂的。”
琴酒笑了声,心情还不错:“间接性地听不懂人话,帕林卡,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随便你吧。”冬木阳拍来他的手,捂着肚子,艰难地往房间走,“下次不许在伏特加手机里装监听的软件,阿伏可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你。”
琴酒扬起眉梢,隐约察觉到他误会了什么,但懒得去纠正这点。
他看着这人缓慢挪动的脚步,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将他的后领一拽。
手臂环过腿弯,冬木阳沉吟片刻,他估计了会自己的重量,低头看着琴酒单手抱着自己的姿势,心想自己的幼驯染真不是人。
硬件跟保温杯似的,体力还好得像超人。
等等。
冬木阳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前几天琴酒受伤的事,他不会是装的吧?
-
冬木阳出发去机场的那天,拿了把枪威胁琴酒开车送他。琴酒根本没把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看人走上飞机后,双手插在口袋,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
冬木阳咬牙切齿,最后还是从机舱中走出来,问他怎么不和自己说再见。
“又不是见不到了。”琴酒的余光扫过远处低头等待着的黑手党,最后视线落在满脸[你在说什么]的冬木阳脸上,“帕林卡,组织总部在两年前就定下改建意大利,是基安蒂他们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冬木阳难以置信:“你竟然骗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