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在乎前天晚上帕林卡满脸震惊地从公寓离开。琴酒对他的性格瞭如指掌,他知道帕林卡会回来,甚至连帕林卡亲他前的那些话都早有预料。
发觉事情的发展不受自己控制,大为震撼的冬木阳问琴酒是什么时候动的这样的心思。
琴酒回答是他取得代号的那天。
因为要隐瞒自己有上一世的记忆,琴酒这一世取得代号的时间要比帕林卡迟一些。为了令boss放下戒心,琴酒十四岁的时候偶尔也会故意忍着不去打探一些情报。他们那时被包围,两个人被困在一栋建筑里,边躲藏边反击,由于根本没有食物,因此饿了也只能喝水龙头的水充饥。
琴酒那时醒来,发现自己的腹部被撕碎的布条扎紧,他的手臂被帕林卡环过脖颈,身体被支撑着,稍微就侧过脸,就能看到紧抿着唇角的少年。
帕林卡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明明依旧直视着信道的前方,却笑着轻声说了句“阵,你可别死我前面啊”。
那时的帕林卡还不知道他自己的命运,琴酒却对他的未来一清二楚。
十四岁的帕林卡脸色因长期未进食而变得苍白,金色的眼瞳却像是璀璨的宝石,他抬起沾着血的手,一枪打碎了前方的监控,说他们两个要一起出去。
零星的好感,对他天真想法的嘲笑,对普通人所谓爱意的嘲笑,还有因为自己被卷入帕林卡的命运里而牵连产生的厌烦——
在那一刻,这些琐碎的情感终于转化为暗藏锋芒的占有和欲望。
威士忌们和朗姆汇报帕林卡的动向,朗姆又和boss汇报帕林卡的动向。对于二十三岁已经控制了boss的琴酒而言,他只要打开计算机或手机,就能看见帕林卡今天又做了什么好事。
因此,把帕林卡扔给别人是事实,从没想过让帕林卡真正离开自己身边也是事实。
听说了这件事的冬木阳大喊恩将仇报。
琴酒的手那时掐在他的后颈,问他你抖什么。
蜷缩在沙发上的人睫毛颤了颤,冬木阳睁开眼睛,和站在沙发边的琴酒对视片刻,总算从瞌睡中清醒。
他看了眼时针指向五的时钟,把被子拉过头顶。
过了一会,琴酒听见从被子里发出的沉闷声响。
“我的人际关系还真是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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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以后,对冬木阳来说,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这令他再也无法直视自己爱看的漫画里男主和男主的好兄弟的发言,琴酒戴着眼镜,视线从计算机上移开,回了他句看点有营养的东西。
冬木阳打了个哈欠,说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是工作狂,白天连续工作十一个小时,到了晚上还不能看点不需要动脑的东西了吗。
冬木阳起身,回房间的时候建议琴酒也找个放松方式,免得哪天脑袋突然转不过来,被哪个任务对象暗算了。
不过这种话在冬木阳发现琴酒的放松方式就是对自己这样那样后,他就再也不说了。
冬木阳有时候盯着天花板,一开始还对琴酒与FBI的宿仇没什么概念,刚凭藉直觉冒出一句“我要叫FBI把你抓起来”,下一秒气氛都陡然凝滞。
“哪来的FBI。”
“你管哪来的,大街上不是都是。”
“是吗。”琴酒的声音意外平静,“帕林卡,你可以闭嘴了。”
冬木阳:“?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起来!我们一决胜负!”
体术和技巧上平分秋色,坏就坏在某人情感丰富,从小就比琴酒心软一些。
冬木阳痛定思痛,接连滑铁卢了几次后,双手交叉,严肃地在伏特加面前阐明了自己的计画:“我要给gin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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