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蔓延到锁骨和纤瘦小臂。
沈棠主动转移别的话题。
手心沐浴露很滑,她聊的明显心不在焉。
外面庄羡送完手机折身返回,趿拉的拖鞋声没走两步,忽然“哐当”一声,猛烈的撞击声伴随着尖叫一起传来。
像是人滑倒在地上,连带着玻璃摔碎落地的声音。
沈棠下意识攥紧手机,关掉水龙头。
这家民宿是由居民楼改造的,不仅环境堪忧,平日里还鱼龙混杂,一个小时前办理入住的时候,隔壁房间出来两个纹身的大汉,见他们两个小姑娘时,还多看了一眼。
那声玻璃的脆响和尖叫,闻鹤之也听到了。
深水湾别墅里的卫生间玻璃门全部安的是防爆材质,但现在市场上多的是以次充好的玻璃,热水一浇,砰地一声就裂掉的新闻屡见不鲜,外面酒店的玻璃门不在他可控的范围内。
他需要确认她的安全。
“棠棠,你还好吗?”
没有得到回应。
正逢周越敲门汇报行程,听见自家总裁一大早就给太太发消息,小声提醒:“闻总,正邦集团的高总已经来了。”
闻鹤之烦躁地扯了下领带,“让他先等着。”
说完,毫不犹豫在另外一通电话里摁下三个数字: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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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决定好了,万一真的有人破窗而入,她就拉着庄羡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没了水流声外面的动静听得更清楚了些,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但她没注意,不知何时手机的音量键被水滴误触到最小,导致她并未听到闻鹤之的声音。
等门拉开,却看到庄羡摔倒在地上,手里捧着的镜子碎落一地,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塑料手柄。
“嘶,”庄羡显然也摔懵了,解释说:“这个破民宿,地板返潮有一滩小积水我刚刚没看到,滑倒了。”
“没事吧?”沈棠将她扶起,坐在矮凳上。
庄羡就手臂上有一道浅浅的割伤痕迹,渗了点血,“没事,伤口不深,用碘伏棉签处理一下就可以。”
伦敦。
室内气氛冷凝,周越也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积极打电话与港岛那边的工作人员联系。
几分钟后,他得到肯定的答
复,才斟酌着措辞小心禀报:“闻总,太太入住的是CKGP场馆附近的一家美心小筑,刚刚特警和工作人员在第一时间赶到,确认只是酒店返潮,太太的同事摔了一跤,镜子摔碎了。太太并没有生命危险。”
闻鹤之金丝眼镜边反着冰冷的光,眼底情绪未明,食指摸到烟盒,烦躁地点了支烟。
砂轮轻响,猩红火光明灭。
周越很少见到自家闻总在公众场合展露过任何有失妥当的神色,印象里,即便是闻家内斗最惨烈的那几年,身处劣势,闻总也一直是沉静、耐心、有条不紊地反击。
半分钟后。
闻鹤之掐灭烟头,起身扣好西服:“通知司机备车,去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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