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
她将鞋踩在裴书漾的鞋上。杏眼轻抬,细细碎碎光点在她珊瑚色的眸中跳跃,像是拢了全世界的星星。
修长的骨节虚扶着她柔软的腰身。兴许是触及腰间某块敏感的软肉,她稍稍往旁边躲了点,又自己贴回。
很细,他轻轻一拢,就能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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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漾没出声,任她将手伸进衣服里,摸着腹肌纹路调戏。
“新来的驻场吗?可以认识一下吗?”
黑衣黑裤,是很简单的款式。
再配上黑色耳钉,沉着眼压过来的瞬间,她的脑海里好像闪过了许多词,最终能抓住的却只有野性与性感。
唇齿相贴喘息的间隙,书窈不禁遗憾。
看台下客人还有店里店员的情况。裴书漾肯定不是以第一次出现在这里。
只是这么久了,她怎么就没发现呢?还有裴书漾居然捂得这么严实。
裴书漾含着她下唇的力道逐渐变重,她仰脸附应,睫毛抖动着扑闪过他的侧脸。
书窈忽然想到了什么。
其实她是有机会发现的,依稀记得,裴书漾好像是邀请过她的。
只是她那时说了什么,好像是她不喜欢这种只能看不能吃,乱糟糟的吵闹氛围。
好像真的错怪裴书漾了。
不行,不行不可能是她的错,说到底还是裴书漾的态度不够强硬。
黑色幕布将人前与人后分割。
一瞬间,耳边只剩下唇齿勾缠的水声。
回过神来时,他们的姿势已经变成了。
裴书漾后颈微仰,她直接半趴着坐在了人身上。
现在书窈可真想问那时候的自己到底在装什么?啊啊啊啊,早点看到,她就早点亲到了呜呜。
酷哥小裴,她大亲特亲。
台前的乐声在喧闹,台后他们在接吻。
旁人都说她娇气、爱哭、脾气很坏,就连她自己也这样觉得。
可是第一次见面裴书漾就想告诉她,不是的,窈窈不是的。
没有人会为了一颗糖的浅淡之交将他圈在自己的领地,一护就是很多年。
有的人从小就是小太阳,书窈就是这样的人。
其实初见并不是其他人以为的书窈撒谎为裴书漾正名。
他是裴家的私生子,这件事在他被接回来的时候就传开了。
可是他们只生、只接,却不想养。
一开始只是言语上的孤立,最终在裴家长子的忌日上,那位向来温和、典雅的夫人褪下了面具,霸凌也不再止于言语,因为各种原因罚跪、戒尺、馊掉的饭,构成了他贫瘠的土地。
而在暴雨天捏着一张试卷瑟缩在树下哭泣的书窈,就像是山茶色的春蝶,飞入他平仄无声的山野。
他没有伞,水珠顺着鸦羽似的眼睫滑落,驻足良久后,他将口袋里唯一一颗海盐糖丢入了书窈掌心。
嫩黄色的连衣裙拖在地上,她也没抬头,“你也喜欢海盐味的糖吗?”闷闷的声音随着雨滴砸在地上,却又很清脆。
裴书漾答非所问:“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那你先转过身。”
嫩黄色的春蝶似乎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幅狼狈样,磨磨蹭蹭起身。
细雨连绵,拖曳着雨幕。
撑着伞的嫩黄与沉闷的黑,一前一后。
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自此裴书漾迎来了更为放肆的校园霸凌。
“反正他家里不会为他出头。”
“没人会想惹上这样一个麻烦的。”
只有书窈,也只会有书窈会挡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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