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一片狼藉,应该是他不小心将水杯碰倒,落地后碎了。
他向来讲究得体,很少会显露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
江稚焦急地扑坐到床上,满脸担忧:“哪里难受,是头又疼了吗?”
她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额上密布的细汗,发觉额头热度惊人,这才意识到他在发高烧。
程与淮眉心紧蹙,极力忍耐着,除了高热,头也疼得厉害,刺骨锥心,痛感逐渐蔓延到全身,无一处不疼。
疼得实在受不了,他本想去找止痛药吃,却发现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熟悉的嗓音近在耳边,可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他费力睁开眼,视野也是模糊的,只有个朦胧影子在晃动,雾里看花般,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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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尽全力轻握住她温软的手,贴到脸上,总算觉得好受了些。
贴了会,还是觉得不满足,他又贪婪地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
握着的那只手也没放开,与她十指相扣。
仿佛置身清晨染露的茉莉花丛,水汽潮润,幽香里沁着清凉,对浑身有如被烈火灼烧的他而言,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连疼痛都跟着缓解了不少。
江稚陷在他怀中,难以动弹,试着推了推他:“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程与淮紧紧抱着她不放,如同深海的溺水之人抱住了浮木,气息随之加重。
他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不知道自己是否回应了她。
他想跟她说:
“不要离开,哪里都不要去,让我抱一下。”
就抱一下。
可以吗?
她比世间任何的退烧药、止疼药都管用,效果立竿见影。
他只要她,就好。
男人炙热的温度和有力心跳,透过衣服传递过来,江稚好像也在发热,还有些难受,呼吸不畅,他抱得太紧,都把她……挤压变形了。
她轻抚着他后背,无声安抚。
等他稍微放松下来,似已昏昏欲睡,江稚小心翼翼地挣开他的手,简单帮他整理好睡袍,腰带解开来重新系上,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接着,从他怀中撤离,轻手轻脚下楼从医药箱里找了体温枪和退烧药,倒好温水,重新回到他房间。
男人半靠在她肩上,服完药,还想继续喝水。
江稚抬高杯子,杯沿轻挨着他唇边,此刻万籁俱寂,轻微的吞咽声听得尤为清晰。
也许是体内水分丧失太多,他喝光了整杯水才停下来。
“还要喝吗?”
江稚打算再下楼给他倒水,被他搂住腰,带着倒在床上。
她便懂了他意思:“那你好好睡一觉,醒来说不定就退烧了。”
要是天亮还退不了,就得找医生或者去医院了。
程与淮闭着眼,将脸埋在她颈侧,鼻尖在她锁骨蹭了蹭。
他像是在寻求她的庇护,想把自己整个藏进她怀里,显然是不可能办到的。
印象中强大到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在深夜落雨时分,竟露出这副罕见的脆弱、依赖模样,江稚的心瞬时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出去这一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和他母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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