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脸面,是陆家的财产,如牲畜一般,便是寻常得主家宠爱的奴仆,都能瞧不起她们,毕竟这些女孩年轻时可以待客,等人老珠黄了,还没挣出自由身的,大多数被随意赏给府里的下人。
有些得脸的管事,都不会娶她们做正妻。
她是陆家的财产,陆家主自然想训斥她就训斥她,别说训斥,把她发卖了,崔湄都没处说理去。
萧昶眸光一凝,瞥了陆家家主一眼,微微一叹,伸出手:“过来。”
崔湄低垂着头,走过去,老老实实在一旁的软垫上跪坐下来,她发觉自己的确是做错了什么,她来的不是时候。
手被萧昶握住了。
“你不是觉得倦?怎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得了消息就巴巴的跑来,吃醋吃成这样?”萧昶眼中浮现几许笑意,
什么消息?什么吃醋?崔湄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手被捏住了,她的手很小,他的却很大,这样好像被他一整个大手包在掌中,他粗粝的带着茧子的拇指还揉搓她的虎口呢。
崔湄满脸懵懂,却不知自己已成这场宴会的中心焦点。
她生的妩媚明艳,穿鲜亮的衣裳很好看,张扬的仿佛一朵红芍药,明艳到极致,瑰丽到极致,此时她一身淡黄衣裳,收敛了妖媚之气,却依旧好看的出奇。
淡极始知花更艳,大约就是她如今的状态了。
陆家家主斥责的话,噎在胸口,干笑了两声。
“手心怎么这么凉?”萧昶凑近了崔湄,远远的看去,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很亲昵。
萧昶的声音,只有崔湄能听见,因为他说的话,崔湄才发觉她出了汗,手心湿漉漉的,被风一吹,顿时有些寒凉,萧昶就这么凑过来,连跟陆家人寒暄都不寒暄了。
“吃点温酒,暖暖身子。”萧昶将杯子放到她嘴边。
崔湄其实不爱吃酒,也喝不了几杯就会醉,她是家伎,本就要陪酒待客,却连酒都吃不了几杯,她真是什么都做的不太好,若不是当真生的出色,早就被陆家卖了。
崔湄想要端过来,萧昶却根本就不松手,只能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红晕顿时从脖子浮上脸颊,一双黑眸水润润的。
“都喝了,身体才会暖和起来。”
崔湄拒绝不了,一杯酒下肚,自己已然有些晕乎乎的了。
萧昶将她揽在怀里,看她懵懵然的样子,又露出一种嗜人的要把人吞吃入腹的表情,不过谁都没看见,崔湄看见了,打了个冷颤,清醒的脑子却在他送来的第二杯酒中,昏昏然下去。
他抱着自己那个奴宠,就跟看不见别人似的,完全忽视了旁人。
在旁人眼里,就是他风流的纨绔模样。
而直到刚才他还一直在假寐,陆六姑娘咬牙,感觉自己莫名输给了一个家伎,她不甘的眼神看向崔湄,不屑的努努嘴,求助的看了一眼陆家家主,家主清了清嗓子:“公子,方才的提议……”
萧昶望过来,脸上仍带着那副温和的笑容,只是多了几分
不易察觉的漫不经心和戏谑,堪称不客气,打断了陆家主的话:“六小姐,刚才那支舞真的学了很久吗?”
陆六满脸惊喜:“我跟着老师学了很久呢,公子,您,您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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