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嘴边打了个圈儿,许县令到底没舍得说他最宝贝的六姑娘不如那两个大的聪慧。
吕氏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许县令,“官人莫不是忘了?是你前两日说我德行有亏,对家中儿女有偏颇,现在我把人收在眼皮子底下,你又跑来说这个?合着我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许县令见吕氏激动起来,连忙按住她的手安抚,“哪有的事,你悉心教导他们,我心底只有感激,哪里会让夫人里外不是人?”
顿了顿,他道:“不过兰舒到底还小,和黄池县那边的婚事且还远着,到时候再教也是一样的……稍后我叫屠忠去传话,让兰舒在屋里好好睡足觉。”
吕氏一把挥开了许县令搭在自己的肩头的手。
“官人既发了话,我只好照做。日后有人再拿这件事说嘴,我便全说是官人的拳拳慈父之心了。”
许县令自然能听出吕氏话语中的阴阳怪气,他正欲分辩几句,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老爷,主母,外头有人来了。”
许县令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吕氏见他又成了不说话的鹌鹑,心底翻了个白眼,主动抬声问:“是什么人?”
外头的小厮迟疑了一番,才道:“像是个媒人。”
“媒人?”吕氏怔了怔,站起了身,“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媒人上门?咱们家的姑娘都说了亲事,你快叫人走远些。”
小厮一时间没有说话。
“也不是都说了亲事,”许县令像是想起了什么,用胳膊肘撞了撞吕氏的肩,低声道,“三丫头不是还没订下吗?”
这几天许栀和每日都要来正堂,吕氏自然不会当真把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只是魏县尉那次,且不说许栀和她那小舅的态度,光是许县令推脱责任,就着实把她气得很了,她根本不想管这桩事!
吕氏觑着许县令,面不改色说着话气他:“她那小舅眼比天高,怕是汴京城里的富贵侯爵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何时轮到你操心了?”
“……再怎么说,我是她老子,你是她嫡母,她的婚嫁大事,终究还是要你我先点头的!”这件事在两人记忆里都不算愉快,许县令草草说了一句,旋即抬高声音问,“媒人可带了草贴过来?”
小厮只好重新看向媒人……以及媒人身边个子颇高的少年人。
媒人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右脸脸颊用芝麻粉混着糯米粉点了一颗醒目的媒婆痣,手中捏着一块桃粉色的手绢,一开口便满是笑意。听到里头人的问话,她急忙朝着小厮点头。
——带了带了,自然带了!
他咽下了口中的唾沫,“带了。”
媒人不止带了草贴,连那郎君都一道带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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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登门的消息没能逃过方梨的耳朵。
卯时不到,许栀和尚在睡梦中,便感受到一只手在不断扒拉她的被子。
伴随着一阵阵急迫又激动的呼声:“姑娘,姑娘,快醒醒。”
“怎么了方梨?”
方梨人看着不大,力气却不小,硬生生把差点和床铺融为一体的许栀和从被窝里拽出来半截。
许栀和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眼睛还是闭着的,抱怨的声音又轻又柔:“这么早,你急着叫我起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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