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所以,在父亲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即便明知大哥有错,仍旧偏袒。
他低笑一声:“无论父亲如何说,这次,我绝不会向他道歉。不仅如此,我还要他退了这门亲事。”
“退亲?”薛廷衍霍然起身,怒极反笑,“你让我退亲?上次在太傅府,你当众动手,害我颜面尽失,如今还要逼我退婚?凭什么你喜欢的东西,我便要让?你可曾尊重过我半分?可曾将我当作兄长?”
到这个时候,薛廷衍仍不知自己的错,还觉得委屈。
薛召容压着眉头,眼底掠过厌烦,横竖无论他说什么,父亲终究会偏袒他,便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应当比我更清楚。这些年,桩桩件件,哪一桩不是我在替你兜着?这次也一样,你的烂摊子出了岔子,父亲便要我替你顶着。”
“好,我可以帮你度过这一关。但你须得明白,许多事、许多功绩,并非你一人所为。我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思有想,不是谁的附庸,更不愿一辈子活在谁的影子里。”
这是他上过一次断头台才明白的道理,若是娘亲在,应该在他儿时就教给他了吧!
他话音落下,屋内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薛亲王微微眯眼,倒是头一回见这素来寡言的儿子说出这般话来,略一抬手,语气不容置喙地道:“此事不必再议,既已过去,便无需纠缠。眼下最要紧的,是岳名堂这一关。”
他指了指薛召容:“明日你便着手接管户部事务,我会遣人辅佐你。岳名堂这场火来得蹊跷,必是有人蓄意为之。本王倒要瞧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的头上撒野。你且仔细查,一定要助你兄长脱身。”
薛召容垂眸敛目,只低低应了声:“好。”
薛亲王再无他言,略一摆手,示意二人退下。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踏出院门,薛廷衍停下,在身后冷声道:“别以为会些拳脚功夫便可肆意妄为。那日羞辱,我迟早十倍奉还。还有,离沈支言远些,她既已与我定亲,便是我的未婚妻。你若再敢私下见她,便是僭越,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薛廷衍怎会看不出,薛召容已经动了心。
薛召容顿住脚步,回望过去,冷声道:“是你骗走了这场婚姻,你还有理了?”
他转身向前逼近一步,薛廷衍下意识后退一步,抬手掩住半边脸,讥诮道:“怎么,还要动手?除了挥拳相向,你还会什么?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都忘了?你我血脉相连,在这亲王府中,除了父亲,便只有我最疼你、护你。我常在父亲面前为你美言,盼你出人头地,更盼你能与我并肩而立。”
“下雨落雪时,我总想着你是否淋湿受寒。冬日凛冽,我必叮嘱管家为你多添炭火。可如今,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
薛廷衍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难过,继续控诉道:“前些日子你自西域负伤而归,我日夜悬心,只恨不得替你受这伤痛。你待我的好,我桩桩件件都记在心上,原想着有朝一日定要好生报答。可如今,你竟为了个女子对我刀剑相向。”
“你不必给我道歉。我只望你记着,在这偌大的亲王府里,终究是你我兄弟最该相依。”
看看,看看。
薛召容简直要被气笑了,道:“大哥这些话,从前说得太多,我也信得太真,以后不会再信了,你也别再说了。三日内,我要你亲自去太傅府商议退了这门亲事。从此往后,莫再纠缠沈支言。”
他还是这般说,薛廷衍眸光一沉,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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