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多年的师兄如此这般安慰自己,欧亮心里多少有些舒缓。
但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要退役的师兄来安慰,心里又多少有些羞涩,转移话题:“别说我了,你眼睛彻底好了吗?”
“手术还算成功,左眼完全恢复视力,右眼比较模糊,相当于近视800度,我现在右眼戴着隐形眼镜。肿瘤有复发的可能,还要持续做化疗和观察下去。”
“不确定会不会发生的事,你先别担心那么多。来,为庆祝你手术后第一次握剑,我们自拍一张。”
欧亮拿出手机,兴致勃勃地揽住师兄,抬高手机镜头对准他们的脸。
手机屏幕上的他笑得太奸诈,沙谨衍火眼金睛,在他耳旁幽幽地问:“我的寸头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不好笑……哈哈哈哈哈……”欧亮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这发型跟刚坐完牢被放出来似的,这照片我要珍藏一辈子!”
沙谨衍将他推倒,骑在他身上锁喉:“你笑,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欧亮不要命地大笑给他看。
他不想笑的,但面对眼睛上方这颗劳改头,臣妾做不到啊。
因为手术,沙谨衍把头发都剃掉了。
这个月长出一些头发,挽回一些形象。
上个月的光头造型更搞笑,每次照镜子,他眼睛都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中午,这对击剑师兄弟一起去吃午餐。
沙谨衍负责吃。
欧亮负责看着他吃兼陪聊。
因为国际反兴奋剂组织随时会对现役运动员突击性检查兴奋剂,现役运动员不能在外面乱吃东西。
午餐后,欧亮说:“我有个代言的运动品牌物料需要赶过去拍摄,恐怕不能在师兄跟前伺候了。”
沙谨衍啧啧有声地调侃:“自己每年的广告代言费都几位数了,还说退役后让师兄赏口饭吃,年纪越大越虚伪。哪个运动品牌请你当代言人?这么没有眼光,告诉我,我要避雷。”
“嘴巴这么刻薄,我不就是今天比剑赢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赢你,你也该习惯啦。”欧亮翘高下巴,摆出臭屁的胜利者姿态。
沙谨衍目光疼爱地笑骂:“赶紧滚。”
欧亮小他两岁,从小和他在同一个击剑训练场学习击剑长大,也是被他的实力碾压长大的——和他比剑每次都输,一输就坐在地上哭鼻子。
人还死倔,哭完继续找他比剑。
他18岁那年为了学业早早退役,欧亮特别生气,大骂他不懂得珍惜和利用自己的击剑天赋,没有为香港击剑队赢取更高荣誉就早早脱下击剑服。
如今,那个一输就哭鼻子的倔种师弟已经成长为香港击剑队的领军人物,变成他和师弟每次比剑都输,两人间的这种转变让他很欣慰。
说到哭鼻子,他有个师妹也像击剑师弟一样喜欢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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