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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似乎天生和契。

她只能安慰自己,洛明瑢已经好转,不过是她久不在朝堂,才觉得他作风冷硬罢了。

可禹王府和乐的小家之外,朝堂上的风云每一日都在变化。

至于凤还恩。

且自那场无疾而终的婚礼之后,沈幼漓也没再见过他,但她知道,洛明瑢与他在朝堂上闹得厉害。

洛明瑢历经半年,与旧时已是两个模样,沈幼漓长久待在他身边,自然感觉不到变化,但到了夏初,一个个消息就接踵而来,她逐渐嗅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四月,有河东道难民上京城告御状,跪在御驾前,状告神策军统帅收受贿赂,仍旧滥杀无辜,致其满门枉死;

五月,有御史上奏,凤还恩卖官鬻爵,积聚巨富堪比国库;

七月,更是出了神策军骚动,冲撞内廷之事。

李成晞摘了凤还恩神策军的统领权,从此他不再是军容,只剩一个大夫的空爵。

这桩桩件件,恰如夏珲当日,凤还恩只怕真逃不掉了。

窗外禅声拉得越发声嘶力竭,满塘荷叶在烈日之下低垂着。

沈幼漓为了节省些冰块,与两个孩子待在一个屋里,顺道督促他们温书。

“凤爹爹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上一次还是在学堂里,他给我一串珍珠玩……”

釉儿挖起一勺冰酪吃,有些不开心。

沈幼漓并未搭腔,也不知道怎么答话,扇子被她摇得只剩虚影,头发不断扬起,昭示着她此刻并不平静。

侍女很快就屈膝挽起了帘子,是洛明瑢回来了。

“阿寔。”

洛明瑢第一件事就是握一会儿娘子的手。

沈幼漓将一碗冰酪放下他手中,“一天到晚在外头,热坏了吧?”

“不热。”

这倒不是假话,沈幼漓瞧见他额角一滴汗也无,晚间睡在一块儿,他身上也是冰冰凉凉的,让人忍不住贴着。

据谢邈说是寒玉床睡久了,沈幼漓也想睡一睡,被他阻止,只道女子睡太多会月事不调。

洛明瑢三两口将冰酪吃完,去看两个孩子的功课。

“阿爹身上好凉啊!”丕儿跟阿娘禀报。

“那就多靠一会儿。”

沈幼漓含笑看着他和两个孩子靠在一起,躁动的心绪慢慢平和安宁下来。

要是能带着家人躲到山中,什么事都不管就好了。

偶尔,她也会有这点自私的念头。

不意看到洛明瑢袖角一滴干涸的鲜血,沈幼漓笑意僵住,旋即又恢复平静。

晚间,二人在卧房独处时,沈幼漓酝酿着开口:“今日釉儿说想她凤爹爹,如今,他是个什么情况?”

“你不是都知道吗?”

洛明瑢做事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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