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答是,或不是。”
江更耘汗都下来了。
承认吗?
承认了不就是包庇江更雨女扮男装入朝为官的事?何况她身上还有贪污大罪,两重罪下来,自己能跑得掉吗?
“军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千里迢迢将我带过来,就要我要看一个生子的妇人?”
江更耘很胖,说话时一双眼珠子控制不住地乱转,从他脸上很难看到与江更雨的相似之处。
凤还恩不答,他只看江更耘神情就够了。
江更耘仍旧跪着,凤还恩叹了一声:“你也算胆子大的。”随即对门外的鹤使道:“仵作房那几十具尸体……”
扑通——
“军容!军容!饶命啊!饶命!”
江更耘疯狂磕头,在听到尸体那一刻,他以为凤还恩要把他杀了。
凤还恩冷眼看他磕青额头。
“说吧。”
“是,江更雨……她是女子。”
江更耘除了承认再无别的办法,“只是她多年前就该被斩首,小人当真不知道今日见着的人到底是她,还是样貌相似之人。”
“江家大郎又是谁?”
“死了,出生时病弱,很早就死了,如今的江更雨本名江幼漓,与大哥是龙凤胎,便顶了他的学籍,科举入仕,但这件事是她自作主张,下官实不知情啊!”
这一下,就全都明白了。
“你们江家,胆子还真是大。”
“军容恕罪,一切都是江幼漓自作主张,小人并非故意包庇,只是实在胆小……”江更耘一个劲儿磕头。
凤还恩已不想再理会他,对鹤使道:“将他送回京去,再晚,城门恐怕就出不去了。”
“是。”
“多谢军容,多谢军容。”
江更耘捡回一条命,这一拜还未起来,就被提着衣领带上马去。
快马刚走,钟离恭就跑回来,眉宇一片乌云:“河东军再收拢包围,看来十七皇子和郑王达成合作了,军容,咱们该怎么办?”
“不着急,郑王还会再找我一次,在青夜军归来之前。”
漠林军的甜头在前,他最喜欢玩这种把戏。
钟离恭献策:“军容,咱们何不阻断青夜军的消息,不让他们汇合?”
“那战事会立刻会在外围蔓延,不急,不急……”
凤还恩撑着脸,抬首看天边的月亮,“你说那沈娘子,现在在做什么?”
鹤使送回消息:“沈氏今日想带其子逃走,如今被李寔关在佛堂之中,军容,可要助她离开?”
他摇头:“不必,此时不宜在外头乱跑,且让她在洛家待着吧。”
—
沈幼漓在将洛明瑢踹下榻去。
“要睡滚到下面去睡!”
洛明瑢抱了她半个时辰,从头发薅到腰,一遍又一遍,那点气终于慢慢抚顺了。
这回总算听她的,在榻下打了个地铺,就这么睡下,沈幼漓将脸埋在枕头里,困意一点不来找她。
第二日洛明瑢又要出去。
沈幼漓拉住他的手:“你说清楚,要关我几日?”
“五日,不过三日后,想和沈娘子一道出趟门。”
洛明瑢的脸在晨光里熠熠生辉,看得谁都迷糊,会想点头答应他。
唯独沈幼漓不会,她皱眉严厉道:“为什么非是五日?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和郑王合作,还是神策军合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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