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他:“介意我再看一下你的腿么?”
“……!”温惊桥登时慌得一批。
他没想到男人这么快出来,他脖颈缩进被窝,两手慌忙在被底套着睡裤,瞧着像是在蛄蛹蛄蛹,配上他那睁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傅寂深本欲强行掀被子的想法,为之松动。
“脚也行。”傅寂深退而求其次道。
“我害羞。”
温惊桥佯装羞赧地别开脸,让被角一遮,只剩颗圆润的侧脑勺,他故意激将傅寂深:“傅总,您好端端的要看我的身体,该不会是看上……”
“我不是!”
傅寂深应激似地低吼反驳:“我没有!别瞎说!”
温惊桥心下发笑,又慌张,他点头如捣蒜道:“好好好,那您快休息吧。”
“……”傅寂深计划失败,他怔怔出神地回忆更多有关桥桥的细节。
人往往如此,心底一旦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便会按捺不住找寻更多的佐证,以供它生根发芽。
一躺下,傅寂深就拿过手机,静音后点进星河App。
“桥桥不会撩”已请假停播22天18小时35分钟42秒。
温秘书便是从那天起,搬到城南别墅的。
妇女节,他于心有愧,给温秘书放假。
“桥桥不会撩”就在下午开播。
他曾在腊月十六晚上,打电话催温秘书工作,温秘书声称太累早早睡下。
而“桥桥不会撩”那天回放视频里,开头有段15秒的音乐,与温秘书给他设置的铃声相同;中间一些BGM里,也掺杂了几段同样突兀的音乐,而每段的时间、时长,皆与他给温秘书拨打电话的时刻吻合。
……
傅寂深心里有个清晰的答案呼之欲出。
但他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呢,桥桥那么的……那么的会扭,会勾人,每个造型都美得不可方物,像是没有锋芒的水,更像娇艳的花朵,哪有半分属于男人的坚硬棱角?
而温秘书土里土气,又温吞乖顺,就算温秘书会变身,也没法变成桥桥那样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傅寂深不信!
但他要找机会,去温秘书的公寓一探究竟。
……
温惊桥裹得严严实实地下床关闭大灯,只留一盏低亮度的夜灯。
他偷偷瞥着傅寂深的一举一动,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宁。
凭傅寂深过目不忘的本事,刚才那一刹那的注目,就相当于扫描仪精准录入传输进大脑。
早知他就该关灯后再换睡衣的,就不会再次暴露了。
马甲摇摇欲坠。
不过对方仍没暴怒,就证明他还有的救!
是夜,两人各怀心思地入睡,却都很不踏实。
温惊桥早晨醒来时,脑中似是紧绷着一根弦。
他轻手轻脚地叠好被褥,洗漱,穿上工作装后,他从行李箱里拿出护肤品,塞进手提包里带走。
随后,他饭都没吃,就径直开回公寓。
既然马甲快要不保,他就得把罪证藏好,“人赃并获”可比单纯隐瞒撒谎的罪行严重得多。
他的装备太多,既不能让小唐帮忙,也不能请搬家公司,否则会惊动邻里、惹人注意。
短时间内肯定搬不完。
温惊桥思来想去,决定在楼下租一套房,利用午休的时候搬。
说干就干,他立马联系物业。
还当真让他问到有空着的房子,由于房主要求多,地段价格高,一直租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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