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发了一条:敖先生走了。
孔温瑜给值班室打内线,海鸣接了,几分钟后抵达卧室外,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孔温瑜说。
海鸣走进来,站在离床远一些的地方,主动说:“昨晚我们离开宴会后,没有再折返回去。关于敖小姐的保镖被打一事,我联系宴会厅的老板,对方说当晚的全部监控已经被敖家拷走,没有备份。”
孔温瑜看了他一眼,海鸣问:“要查查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孔温瑜道,“让敖家自己查。”
海鸣提醒道:“敖小姐是您的未婚妻。”
频繁被人提醒,孔温瑜皱了皱眉,表情比在楼下对着敖永望的时候更不耐:“那就做做样子。”
海鸣看出来他心情不好,闭上嘴不在多话。
“敖永望是什么意思,”孔温瑜烦道,“怀疑是我让人打的敖家的保镖?”
“可能是的。”海鸣说。
“我要打就直接打他,为什么要打敖卿卿的保镖。”孔温瑜捏了捏鼻梁,思考片刻说,“你去查查。”
他睁开眼睛,停了一会儿,说:“敖永望手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跟我有关,否则他犯神经病了吗大早晨跑过来找骂。”
第9章
海鸣应下来,孔温瑜想了想,不再谈这件事,转而问:“最近二姑打听过我的事吗?”
海鸣回答:“打听过跟敖小姐的进展。”
“她跟敖家走得近?”
“私下接触过,被拍到的只有一次。”海鸣说,“去过两次疗养院。”
孔温瑜不悦地出一口气:“交代疗养院,除我和姨妈以外,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夫人。”
海鸣应下,孔温瑜继续交代:“大概下周,去参加狄勋的海上宴会,回来以后安排给夫人换医疗团队,你提醒我。”
“好。”海鸣想了想,抬起头看向他:“敖先生这种时候邀请您一起上船,总觉得……”
出任务之前,保镖是严禁说‘预感不好’这一类的词语的,因此海鸣说:“不对劲,虽然您作为中间人,可以理解敖先生的做法,但是总归合同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哪里不满意,双方派人谈就行了。”
“所以才叫你过来。”孔温瑜说,“多带人,如果需要应酬,秘书会负责。如果秘书应付不过来,就需要你。”
“好,”海鸣说,“我记下了。”
孔温瑜望着远处沉默不语,海鸣等着他继续吩咐事情,等了一会儿没等到。
“去吧。”孔温瑜摆摆手。
海鸣往外走,孔温瑜又叫住他:“叫聂钧来。”
海鸣应下,匆匆出去叫人。
聂钧站在值班室里等,海鸣一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来不及打招呼,海鸣就说:“老板找你啊,在卧室。”
聂钧没问什么事,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那我去了。”
这次没有秘书引路,独自路过一楼宽敞的客厅,越过高悬的重重纱帐,豁然开朗的直行楼梯。
顺着厚重富有年代感的木扶手上行,过了二楼圆钝的转角,就是孔温瑜占据半壁江山的超大卧室。
聂钧站在门外敲门,里头很快传出声音:“进来。”
聂钧静静站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昨晚这里面灰暗一片,即便没拉窗帘,也看不清楚内容。此刻窗帘半遮半掩,室内情况一览无余,聂钧却垂下视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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