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官家要求备好了。至于食物饮水,他则打算轻装上阵,只带些干粮、糕点之流,最多带上几片熏腿肉,嚼来提提精神。
三太太却不这么想。
秋闱统共九天八夜,八月十八日、二十一日,二十四日各一场。这期间,拼的不只是学识才能,还有精力体力。
于是,什么小风炉、炭盆、水筒、竹钉、营养耐放的熟制品,都被一一装了进去。甚至还细心地准备了一卷油布门帘和搁脚板。
明澈笑着瞧过,确认都是不违制的小玩意,便都带上了。
另一头东院,虞明璋的笈囊却收拾的并不顺利。
前儿早晨,他便叮嘱四太太寻来油布帘子防风防雨,烛台也要多备两盏,还有那枕头,必得是不高不低的竹枕才行,他睡不惯过硬的瑶枕。
四太太对儿子的事情不比从前上心了,点着头满口答应下来。
今晨一瞧,竟是哪个也没备好。
虞明璋顿时怒火冲天,将春生一脚踹翻,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四太太也恼了:“你指桑骂槐的说哪个呢?”
母子俩气氛不对,四老爷却只埋头用完粥底,淡淡道:“行了。明璋科考是大事,你做母亲的没准备好一应物件,便少说几句吧。”
四太太早已将这对父子看透,这会子却还是感到坠入冰窖一般彻骨的寒意。
于是,她窝在家里没去送明璋。
虞明璋装着一肚子气下了马车,就瞧见三房全员出动,连出嫁的明月都来送她二哥哥进贡院。
他冷哼一声,垂眸越过这家人。
等到放榜那日,有他虞明澈哭的时候。
九天八夜的秋闱,本就是是一场耗费心力的荣耀之战。许是时运不济,今年京师内还偏偏遇上了一场大暴雨。
暴雨下在第二场试,一整夜过去,只着单层衣衫的学子们便有一小半都被冻出风寒。
明澈因为有炭盆和油布门帘,半点也没受影响。
明璋可就惨了,他身子本就文弱,染上风寒三日后,竟还发起了热。
等到出考院那日,虞明璋活像是个逃难出来的。才走到自家马车前,就一头栽下去晕倒了。
……
秋闱这几日,明月在熟悉苔园内的庶务。
国公府人多事杂,暂时还用不着她来打理,但孟夫人有心栽培教导,遇上那些高门来往的事务,便会将她叫过去在旁学着些。
这么一来二去的,管好苔园那几十号人,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漱玉和咬金的身份不变,依旧是近身的大丫鬟;
祝嬷嬷年纪大了,明月不忍心叫她在小厨房操劳,便只许她教了底下人去做,其余时候都在屋里头陪着闲聊。
至于灶头的事,则分派给家中带出来的胡娘子和宋炊子。
谢西楼原先的人手良莠不齐,未经好好调教。想来,是这位世子爷深陷西北大营三年,又不讲究吃穿,才叫家中的奴仆生出怠慢之心。
依她说,那二门上管着粗使丫头的姚婆子,就不算个好东西。
收拾下人也得挑个好时候,虞明月暂且还打算留着姚婆子。
秋闱结束前两日,咬金来寻虞明月,支支吾吾的告了两日假,匆匆出了国公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