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儿孙前途,婆子们个个打了鸡血似的。
二房那人没甚防备,急匆匆走到一户破败小院,推开门,就能听到里头微弱的婴儿哭声。
三个婆子掀了头巾冲上去,掐喉的掐喉,绑腿的绑腿,剩下那个直接将汗巾子团了团,塞到那陪房嘴里。
女娃娃还活着,只是才出生半日,就受了这许多磋磨,瞧着蔫儿的很。
如今虽是仲春,风里却还带着几分寒意。婆子们寻了几块棉布给裹上,抱在怀里就往府中赶。
才到门外,却被三五个丫头拦住。
打头的老妪自称是太子妃身边人,要她们将孩子交出来,必有重赏。
三个婆子面面相觑。
这话说的……谁能信啊。
太子妃金尊玉贵的,又不是生不出娃娃,咋还抢一个外室女呢?再说了,这是二老爷的种,拿回去太子也不能认啊!
于是,几拳下去,将四个柔弱的丫鬟都放倒了。见那老妪穿锦着缎,身份好似不一般,到底没敢下重手,只拽着跟二房的陪房一道,绑在树上了事。
那老妪气不过,扯着嗓门大喊一声:“胆敢辱我檀家,将军和太子妃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婆子震得耳朵疼,抬了左脚脱下一只破洞袜子,塞进老妪嘴中。
天爷祖宗哎。
不放过就不放过吧。
她们五姑娘泼天的富贵,可算是保住了!
……
坐拥泼天富贵的虞明月,此时还不知她们三房有这般捅破大天的神勇婆子。
她学骑马不过数次,方才情急之下去王府求援,一路出奇的顺畅。可这会子缓过神来,额头便有些冒汗了。
眼瞅着都到家门口了,这马是怎么停住来着?
瞧见门前有人刚下马,似乎是要进府,虞明月连忙开口求救。待那人回头,才发现竟是谢西楼。
明月诧异:“你来干什么?退婚啊?”
谢西楼手上忙着勒马,眼里还得关注着虞明月别摔下来,好气又好笑道:“五姑娘现今想退婚可晚了,陛下已经下了旨,要你我秋八月完婚。”
马打着颠儿原地转了几圈,终于停下来。
谢西楼伸出手,明月这回也没再拒绝,借着他的力下了马。
“这事大姐姐方才已经告诉我了。”明月打量着谢西楼的神色,断定他并不知晓虞家的事,便问,“那二爷来做什么,总不能再送个什么库房的钥匙来吧?”
谢西楼站的更近一些,别开眼:“我是……想叫五妹妹不用害怕。你未满十五岁,许多事情原本该是慢慢来的,只是如今形势逼人,只好委屈你早一步入国公府。但无论如何,请五妹妹相信,我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你若不信,谢西楼也可以在此立重誓——”
虞明月终于听明白了,耳根子噌的红起来,眼神飘忽不定,避开与谢西楼对视。
“……二、二爷别说了。婚期的事,我和爹娘都没什么意见。”
看到姑娘红扑扑的脸颊,略微下垂的小鹿眼,谢西楼竟莫名没那么别扭了。
他伸出右手,轻轻抚了抚明月柔软的发丝:“好。往后别这样骑马了,没人在跟前容易摔着。”
虞明月觉着自己就像被哪位高僧点化了,整个头轻飘飘的。
晕乎两秒,总算还记得大姐姐交予的重任。
她当即醒了神,雄赳赳气昂昂越过谢西楼,直冲府邸内跑去。
临进门,还记得背对人家挥挥手:“二爷回吧,成亲以后有的是机会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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