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车被那群小混混糟蹋得够呛,后视镜也碎了,出去修的话肯定要不少钱,但交给周羚就方便得多,有些他能自己换的就直接给换了,实在不行的,他也知道如何跟修车行讲价,市面上这些配件都是什么行情,他是行家里手,能省下不少冤枉钱。
此时周羚正蹲在沙发边给赵喜橙收拾小书包,把他爱喝的酸奶和没吃完的巧克力都塞了进去,花花绿绿的一大包。宋明栖看到他还往书包内袋里偷偷塞了钱,但他怀疑像赵喜橙这种没心没肺的小孩,估计等成年了都不一定能发现。
周羚已经决定第二天清早就把赵喜橙送回福利院,但赵喜橙不同意,他环着周羚的脖颈趴在他的背上耍赖,还在做“垂死挣扎”。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赵喜橙哇哇直叫,“你要去哪里不能带着我?你是不是要结婚?要是嫌我吃得多,我可以比现在吃得再少一点!”
面对十万个为什么,周羚额角青筋直冒:“你要不勒死我算了,勒死我你就不回去。”
“那我真勒你噢!”赵喜橙的小胳膊还没周羚的手指头粗,他咬紧了后牙使劲,“啊啊——”
“你是不是没吃饭?”
“啊啊啊啊啊——”
周羚都在教小朋友些什么东西,宋明栖赶紧清了清嗓打断:“你就不能提一些更文明的交换条件?”
周羚说:“那一百万,赵喜橙你给我一百万,你就不回去。”
“……”
赵喜橙还在那里望着天数一百万到底是几个零。宋明栖走近了两步问:“你真的想好了?”
“他得回去,没得商量,我照顾不了他。”周羚挂着赵喜橙站了起来。
宋明栖抱着手臂,眼神在他身上定了定,就在周羚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劝阻的话时,宋明栖竟然了然地转了下车钥匙:“车在车库里?那我开走了?”
周羚微微皱起了眉:“嗯。”
“那我先走,晚上还有课。”宋明栖扶了下眼镜,“小孩子嘛,处出感情了,哪有这么容易说走就走,你再好好劝劝。”
过了一会,周羚走出屋外,望向远处的海边公路,那辆被他修复到和崭新无异的路虎,带着反光疾驰而过,掀起一片沙尘。
宋明栖晚课结束的时间是九点,按这几日的习惯,他应该会发消息告知一声今晚是直接回家,还是到海边小屋来过夜。但是直到十点周羚还是没有等到宋明栖的任何消息。
当然拖堂是大概率事件,偶尔碰到难缠的学生也会无法按时结束,周羚仰躺在沙发上,伸直手臂去够电灯开关,头顶的灯球暗了又灭,那枚月亮也跟着亮起又熄灭,反反复复。
这是他打发时间的方式。
与此同时他会复盘一些问题,倘若寻找到应做未做的空白,他可以及时将它们填补纠正。
比如九点的时候他就赶赵喜橙进屋睡觉,赵喜橙是不情不愿嘟着嘴上床的,看着他的眼神委屈巴巴。但周羚是个心硬的,咔哒一声就把门带上了。
酸奶,带了。
画笔,带了。 w?a?n?g?址?发?布?y?e??????ü?????n??????????﹒?????M
巧克力也带了,什么都带了。
明天把他送回去,就解决了心里一桩大事,宋明栖是个好人,或许偶尔会去看望他、照应他,珍珠也是,也算老年有得指望。
虽然周羚很讨厌利用宋明栖的同情心,或者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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