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施加给他姐姐的,他将千倍百倍地奉还。
听完周羚说的这一切后,宋明栖终于知道对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案底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地方如此符合预谋犯罪的要素,符合犯罪心理的侧写。
而且他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因为周沅,周羚不可能是矿业家属楼案的凶手,他绝不会做出伤害无辜女性的事。
宋明栖觉得胸口很闷,等了好久才重新找回了呼吸:“所以20号是吴关出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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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羚没否认。
“你怎么知道20号这个日期的?”
周羚答:“我有我的办法。”
宋明栖又问:“你那天打算干什么?”
“我会去监狱门口等他。”
“杀了他?”
周羚抿了抿嘴唇:“我只想知道我姐姐在哪。”
“他如果还是不说呢?”
“我会绑架他,关起来。”周羚用最平淡的语气说,“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喜欢练小刀……韧带、脾脏、胆囊,面积都很小,但只要足够准,就能带来剧痛却不致死。”
他停顿了一下说:“我会一刀一刀地折磨他,直到他开口。”
宋明栖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他至死不说呢?”
“那他就下地狱。”周羚紧了紧腮,“当然我也会下地狱,到了下面,我还是会问他同样的问题,我姐姐在哪。”
他打算生生世世追问。
宋明栖感觉胸中千斤万斤重,其实他们殊途同归,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都是为了找一个地理位置。一个经纬度。
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立场劝阻他人以身入局。于法理是不该,于情理,他是她的家人,他誓死要找到她,又有什么错呢?
宋明栖喉咙很堵,过了很久,他没什么把握地说:“你不要犯糊涂,再给我一点时间。”
“宋明栖,你和熊老师都是好人。”周羚深深地看着他,“但这是我要解决的问题,你们已经背了五年,背够了,更不用一辈子背着。我对我姐姐有责任,你们没有。”
“所以你更要想想你姐姐,她不会同意你为她做这种事。”
“这种话我听过很多。什么替我姐姐好好活下去,走出法庭的时候别人都是这么跟我说的……”周羚的眼睛很红,发狠似地讲,“但我做不到!她为什么不能自己活下去,为什么要我替她?宋明栖,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只讲这一个道理。”
这一刻宋明栖无比明白,他不可能说服周羚,就像霍帆也不可能说服他一样。他们本质是一样的人。
周羚说完这一切后似乎就不打算再多透露什么了,他把手机卡还给他,然后从地上捡起小刀收回裤兜里。
他的背影看起来非常孤独,虽然他一直都如此,但这一刻尤其。宋明栖突然产生一种预感,就是他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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