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烟应该是有缘分,驯服得毫不费力。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但狱里不总是有烟抽。抽不上的时候他渐渐开始怀念那种有一杆矛在脑子里横冲直撞的感觉,异常尖锐的清晰。
两个月后周羚出狱。夏天变秋天。
三米多高的铁门缓缓打开,发出金属锈钝变形后的啸叫,外面的银杏树全黄了,他拎着一个红色塑料袋走出去,里面装着他入狱前的旧手机和一点散钱。
一个老人喜极而泣地朝他奔来,他微微睁大眼睛,很快身影袭向他的身后,抱住了刚刚出狱的中年人,而另一个年轻人也被汽车接走了。
只有周羚是没人等的,他一个人沿着监狱的高墙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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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袖在这个季节已经有点冷了,他缩了缩肩膀,踢开脚边的石子,也不知道该去哪,路过第一家便利店的时候,他进去买了一个包子和一盒烟,还选了个最便宜的红壳打火机,然后在店外的台阶上蹲了下来。
点了两次才点着火。他看着里面的烟丝卷起来,泛着令人兴奋的红光。
本以为这一口下去绝对能让人飘飘欲仙、忘却烦恼,却发现跟在里面时的滋味不一样了,他茫然无措,这根烟也跟着茫然无措,无法替他找到出路。
再后来到处跑,打工卖苦力,等赚了钱买智能手机,看到网上说烟抽多了会手抖,还容易致癌,他就不怎么抽了。他还得熬着,还有事要做。他得活得比仇人长。
可到他今天真想抽的时候,才发现身上没有火。他低头闻了一会烟草味儿,又把烟重新揣了回去。
恰好兜里手机振动,他顺手掏出来看。
收到一条微信。
Dr.宋:能否来帮忙搬个东西?
他没给这个人加备注,但8栋606的门牌号,70块钱的转账记录,以及宋明栖那张倨傲的脸轻而易举地出现在了脑海里。
他不喜欢宋明栖这种人。一种直觉。
当然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喜欢或讨厌都不值几个钱,而业主的一个差评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扣掉他半个月绩效。所以尽管这句要求里意味不明,他还是朝8栋走去。
雨声声势浩大,通过楼栋之间的连廊,周羚还是难以避免地淋湿了,同时也觉得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
他敲了几下门,里面穿来噔噔噔的声音,不像家居拖鞋,鞋底似乎很硬。
很快门被打开一条缝,里面灯光昏暗,周羚犹豫着走了进来。
“把门带上。”
周羚听到对方这样说,他反手带上门的同时,看到宋明栖背对着他朝卧室款款走去,面对着他的是大片裸露的后背,披散着长而直的头发。
……
这场面实在太过怪异。
大脑立刻警铃大作,周羚的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离开,但出于某种难言的好奇心,他还是不自觉抬腿跟上,一直和宋明栖的背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位606的宋先生今日身穿一件淡紫色的印花旗袍,拉链仅吊梢在腰部的位置,而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细带扣在只手可握的脚腕上。
黑胶唱片机正在旋转播放,放在桌上的唱片套显示这是巴赫的作品,卧室开着昏黄的氛围灯,一盏香薰蜡烛明明灭灭,果香甜蜜暧昧。
“你吃晚饭了吗?”宋明栖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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