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情温柔。”
他说:“要这个人?温存轻柔,那就不能要求他果决犀利,如若不然,岂不是缘木求鱼?”
圣上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我?好像没?让你去教导皇嗣读书吧?”
韩少游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当下失笑,顿了顿,才轻轻道:“我?就是想说,您给了承恩公不该有的荣宠,也养大了他的心思。您想用?他去平衡千秋宫,那就得接受他的愚蠢,并且容忍他的愚蠢所带来的恶果。”
朝堂里有蠢人?,但是却?没?有如承恩公一样蠢得冒汁的。
随随便便挪一个人?过来,在惹出?那么一场乱子之后,再看圣上不站在自己这边,就该知道见好就收了。
但是承恩公不知道。
他太蠢了。
蠢到?圣上自己都拿他没?办法。
他听不懂那些?幽微含蓄的话,也不会看人?脸色。
除非你把一切掰开,当着他的面破口?大骂,让他明白你的态度。
但要真是如此,叫人?看见圣上把他骂的一文不名,那之后他对圣上来说,怕也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所以圣上憋气,但是又没?办法。
贤妃先前笑,是因为她看明白了,韩少游笑,也是同样的道理。
圣上先前面有怒色,听到?这儿,反倒平和下来了,他问韩少游:“你觉得我?不该这么做吗?”
韩少游缄默了几瞬,还是说:“是的,我?觉得您不该这么做。”
圣上的语气仍旧很平和:“别?人?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也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她从前是怎么对我?的吗?”
韩少游抬起眼眸,对上了他的视线,同样平和地说:“我?知道,但是天后即便落败,也保持了政客的风度,陛下。”
圣上笑了笑,而后问他:“如果换成你来承担这个后果,豁免可能会有的后来的危机,你愿意吗?”
韩少游说:“为什么会不愿意呢?”
圣上为之默然。
良久之后,忽的扭头看他,声音很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韩少游轻轻一笑,那笑容里有理解,也有豁达与坦然。
他语气温和如初:“没?关系的。”
……
韩王府。
夫妻俩回到?自家王府,韩王妃倒是还记得自己之前许诺给德妃的事情,要往书房去找那几本书出?来,使人?送到?宫里去。
韩王知道她一向体弱,进宫喧闹了一整日,怕也疲乏。
就说:“你别?去了,我?过去找找,都是些?什么书?”
韩王妃听得心下一柔,握着丈夫的手,如数家珍,徐徐说:“我?书桌上有一本,还有几本在东边丁字号书架上,从上往下数第三排,你把左边头七本一起取下来,跟书桌上那本一起包裹好,叫人?送去就成了。”
韩王应了声“好”,叫使女陪着妻子先回去歇息,自己往书房去了。
到?了地方,隔着一段距离呢,还没?进门,就见书房的灯居然亮着。
韩王吃了一惊,再看外边有人?守着,就明白了:“希龄在那儿?”
侍从说:“县主过来有段时间了……”
“这孩子!”
韩王禁不住嘟囔一声:“才刚退烧呢,来看什么书?”
成安县主前几日偶感?风寒,还发?了烧,今天早晨瞧着倒是好多了。
只是韩王不愿意叫女儿跟着折腾,就没?让进宫,叫安安生生地在家猫着。
哪成想这也不老?实,居然跑到?书房看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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