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刺耳到令人心慌的声响自身后响起。
江让并未搭理,只是顿了一瞬,便继续往外行走。
“砰——”
又是一声。
江让终于还是顿下了脚步,闭了闭眼,侧首回看。
只一眼,男人便僵在原地了。
只见,那年轻的孩子正跪在地面,额头贴在地面,两只修长的手骨分别撑在玉石地板上。
隐约的、如丝线般的血迹自他的额间阴影溢出。
“父亲。”
江飞白甚少用这般敬语称呼江让,往日里他总爱用撒娇的语气去唤男人,彰显自己与对方的亲密。
随着声线的落幕,江飞白慢慢抬起头,他的额头已经青紫一片了,破皮狰狞的伤口中正淌出刺目的鲜血。
那血液恍似一条攀爬的小蛇,一寸寸自年轻孩子的眉心蔓延至鼻息、唇畔。
血沫自他的唇畔溢下,江飞白静谧抬眼,沙哑道:“父亲,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心有所属,实在不想耽误旁人。”
“我知您有宏图大志,”他嘴唇微微蠕动,轻语道:“如今局势虽已然打开,可是若要推翻商皇的统治,您还需要很多、很多的兵权。”
“爹,飞白愿去隐姓埋名入边境军营,为江家、为你争取兵权。”
“就当我这个不孝子,最后为您尽孝了罢。”
第270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44
自那日以后,京都丞相府中那颇受宠爱的孩子再没了踪影。
众议纷纷,最终也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则的小道消息,只道那江飞白成日里不学无术、一副纨绔子弟作相,惹怒了丞相,被送去了乡下庄子,再不许入都城。
消息一出,民间对这位江丞相的评价自然更高了几分,那几日,连带着那位如日中天的圣君心情都似乎愉悦了不少。
江让自始至终也只作不知,只私下为江飞白换了个寻常身份,令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了北地招兵之处,从一个小小兵吏做起。
第一年,朝堂之内风起云涌,丞相党一陈姓官员平步青云,竟从一个小小文官坐上了掌管全国财政税收的治粟内史。
这个位置遭人觊觎,也是丞相与皇帝的博弈结果,只是可怜那陈彦书,一年间单是遭遇的刺杀便不下十次。
第二年,太华边境爆发异国之争,青丘、轩辕几国联军攻打太华边境,内忧外患之下,军中尉魏烈临危受命,前往边境。
此后的边境之战长达两年之久,期间无数无名小卒崭露头角,其中,便有一位名为周柏的青年颇得赏识,一路晋升,成为将军魏烈最信任的副手。
这三、四余年来,太华动荡不已,商皇几次三番去信占星台,却始终不曾收到回信。
不仅如此,因着战乱纷纷、税收高昂,民怨愈发激愤,不知何时开始,民间竟然隐隐流传异国之战是由于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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