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只是亲自把煲的汤拿上去了,衬衫的袖子微微往上捋着,分明是松散的感觉,但根本不敢直视。
外头连那位的照片都没有……
心头肉也不过如此。
听说还在上学?
祈景睡得很沉,只是在听到门关合的动静时眼皮动了动,身子被一把捞了起来,呼吸贴近。
夜里安安静静的。
偶尔有碗勺碰撞的动静。
*
翌日。
澳门本地媒体报道,凌越已补齐所有税款,并全力协助相关部分调查,并附上了一张薄林业上了警车的图。
所谓以卵击石。
不出半个小时,那位大房太太就找上了门,但频频碰壁,凌越的分公司虽然是立足在澳门,但实际上业务是关联内地的。
即使这里的董事都已经打点好了,但薄承彦一回来,就又临阵倒戈。
商人逐利而居,打感情牌是最没有用的。
程芸在楼下会客室里,穿着旗袍很是焦虑,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不讲体面。
那可是他弟弟。
女人红色的指甲深深地嵌着肉,面色很是难看,2014年薄承彦才十八,凭什么他可以,林业就不行?
说白了还是那群老头子不信任。
人,永远是变数。
就在这时,进门来了个一个助理,很温文尔雅地道,“程夫人,薄总比较繁忙,还请改日再约。”
……
祈景此刻在薄承彦办公室待着,坐在沙发上看书,腿上盖着个毯子,桌面上还有没喝完的鲜奶茶。
他确实心乱乱的,结婚是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
要一辈子都……
少年咬了咬唇,弯腰去拿自己的奶茶,脚腕上的金环响了下。
叮铃铃的。
祈景一下子脸红了,缩了缩自己的脚,窝在沙发角,避开那个强烈的视线感。
奶茶甜甜的,里面有几个脆啵啵,咬开很好吃。
祈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带自己来上班,要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吗?
现在还没有结婚。
要是结婚……
身后有脚步声过来。
男人走到人跟前,文质彬彬地倾身,抬手抽出来少年的手。
叮铃铃的声音在响。
祈景被环着腰往前带了下,闻到那股淡淡的木质香。
“好好坐,不要近视了。”
奶茶也被收走了。
薄承彦有些时候会很专权,比如现在,少年蹙眉道,“没、没喝完。”
“凉了,不喝。”
给一个原因,然后否决这件事。
但夏天本来就有凉奶茶,祈景觉得这种行为是不符合道义的,他刚想开口。
额发就被轻轻掀开,有冰凉的触感抵过来。
拭温。
少年一下子就安静了,等到结束了才好奇问,“我昨晚发烧了?”
薄承彦眼皮都没有掀,漫不经心地道,“嗯。”
“闹脾气。”
最后那句话淡淡的,带着点磁性。
祈景一下子低了低头,耳朵尖红了,他不知道自己情绪化发烧这么严重。
都不上高中了怎么还……
“后天就回去。”
薄承彦把人的脸转回来,眼眸深沉地道:“怎么教不会?”
“不要不看我。”
*
澳门这几天的新闻几乎都是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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