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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度倒不是最近的纳税风波,而是关于薄家大义灭亲这个角度。

薄仲林刚死就开始清算,倒是一点也不拖沓。

甚至有外界分析,似乎是为了给自己父亲留些情面……

薄尚屿很是魂不守舍地跟在自己母亲身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二哥关进去?

难道真……不是一家人?

姨太太……那个年代合法的,他名正言顺的。

就是出生得晚了点。

薄尚屿其实心里有点膈应,难道他妈真的是和老头……生的他?

他仿佛是吞了一口苍蝇。

外头总是那么说。

约的地点是个酒楼,眼下正有侍者往上领,二房太太扭着腰往上走,面色很是不好看。

老头子总不可能没立遗书,他在澳门苟延残喘这么些年,那薄承彦……一共来过几次啊。

到时候直接上诉。

好歹得多分点。

她怀个孩子可太不容易了。

包厢门是双开式的,旁边有两个人,面色沉静地打开了门。

里头死气沉沉的,甚至还带过来了那两个外室,薄尚屿一下子掉头就像走。

但被她妈给拽回来了,不尴不尬地入座了。

六房和七房原本就不是薄仲林的人,是大房二房在外头惹的种。

薄林业,好歹还算是成年了的。

薄尚屿,初中和熟|女|网恋,毛都没长齐,就搞出来个孩子。

六太太是个大学生样子,但七太太就是三十多的样子。

这个家就是畸形的。

不正之风。

薄承彦朝那边多看了一眼,管家弯腰解释道,“是那天的孩子。”

男孩冷汗直冒。

“孩子?”

似乎略有讽刺。

管家愣了下,又轻声道,“上学上得晚,现在是十七了。”

“这样啊。”

二房显然有些不高兴,拿捏着声音道,“阿彦你好歹也是个哥哥,连自己弟弟也不认得,这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么?”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寂静。

二房是个没读过书的,在老街巷子里长大,对传统旧俗倒是念念不忘,仍然觉得自己是名义上的“母亲”。

那薄承彦再厉害,不也是一“儿子”?

女人清澈又愚蠢。

薄承彦很是温文尔雅地道,”是么?”

二房还抬了下巴,有几分清高的样子。

直到看到那份财产分割书,整个人都面色发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是,股份呢?你什么意思?”

只有实体财产,没有一丁点股份。

薄尚屿本来就未成年,想要获得股份其实是手续比较复杂的,二房试图钻空子,但每次都被否了。

说白了,没有实权。

“薄仲林不可能这么对我们娘俩!”

圆桌上的人都很沉默,似乎完全不敢出声,直到律师将文件递了过去。

遗产分配书。

——本人自愿将名下全部合法财产由独子……

二房愣住了。

独子?后面的名字是薄承彦?

为什么?

但下面明明白白是一个字迹颤抖的“薄仲林”。

那个老头子自己写的。

世上讽刺的事总是相同的,人总是看不到眼前人的付出,当成习以为常,反倒是对于从不联系的人,时常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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