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嫉妒的情绪开始滋生,直到回想起对方穿着白T单纯地跟着他走的场景。
烟消云散。
所有想法都没有了。
阮珩微微抬了下巴,不卑不亢道:“您想我怎么样?”
薄承彦确实有各种办法让这个人毕业不顺利,工作机会消失,灰溜溜让对方滚回老家。
但碍于这种方式实在不道德。
以及,祈景似乎很在意这个人。
他有必要保持一定的形象。
“给他道歉。”
外头多云转晴,里面初出茅庐的青年松了口气,提前戴上的防御盔甲悉数卸下。
但他不知道的是,不追究并不是对方一开始的方案。
仅仅只是因为那通电话。
祈景单手拎着帽子,推开了咖啡厅的门,环视了一下四周,对上了薄承彦的眼睛。
是温和的。
少年立马小跑了过来,手腕上还戴了个幼稚的驱蚊手环,阿姨早上给他扣的。
“你怎么不和我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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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景不由得视线想往对面看,但薄承彦不动声色地拽了下,人身体歪了下,自动只能看他。
“你朋友?”
又问了下。
祈景磕磕巴巴地说:“嗯……是。”
其实不太自信。
薄承彦没太追问,起身站了起来,温和地道:“我说完了,那你和他说说话?”
全方位的包容和尊重。
祈景点了点头,又看到了桌上的果汁,仰头问,“我的?”
“不然。”
“但不要喝太多,家里有晚饭。”
其实也就说了不到一分半的话,薄承彦就去车里等了,留下一个私密的空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找你。”
祈景上来就道歉,阮珩抬眼看了好一会,笑了下。
“你……生气了?”
阮珩心想还是命运作祟,自己家境不够,没有办法给另外一个人提供这么安全的温房。
这么乖……
青年微微垂眸,谁不想养。
“没有。”
祈景不知道怎么解释,但还是说:“他没有为难你吧?我跟他说了,你是我朋友,我们只是喝了酒而已。”
阮珩心想小朋友你根本就不会说谎,你家那位只是看了两眼就知道我和你八竿子打不着。
“其实……是因为我做了梦……”
阮珩肩膀很是放松,闻言歪了下头,有些不明白。
怎么大白天说梦?
祈景磕磕巴巴地说了自己知道的“剧情”,他不想平白无故抢走别人的人生,但也不愿意因为莫须有的东西而提心吊胆。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可以拥有追爱的权力。
阮珩也可以同他竞争。
祈景抿了下唇,其实有些紧张,他不如就全部告诉对方,让对方自己采取行动。
他、他防御。
“……”
“你这……是你特地拿来恶心我的吗?”
对面的青年蹙眉,似乎是觉得恶寒极了,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越想越不对劲。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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