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抱两个手有点酸。
不过在车上待了一会,少年想起了点什么,把椰子放下了, 直接去打电话了。
薄承彦接得很快,“嗯, 怎么了?”
“上车了吧?”
语气很是耐心。
对面的人微妙地转了下咖啡里的勺子。
觉得那人还真是好运气。
祈景不知道何时有了直觉,嗓音温软但敏锐,“你在哪里, 没有找阮珩吧?”
很多时候薄承彦是个果断的人,问题出现了就会解决,一般不会拖沓到一周之后。
养孩子也是如此,犯错归犯错,批评没有任何意义, 找到后面的根结才是正解。
祈景不是没有犯过错, 溶洞那次无可厚非, 敲了手板了。
但这次, 是有人带他去的。
薄承彦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放过去。
只是没有想到少年会打电话过来,说实话, 有些奇怪。
祈景没有和这个人有过多的交际。
不至于到朋友这一步。
“把免提打开。”
祈景呼吸的声音似乎还能从话筒中传过来,让人掌心发痒。
“司机叔叔,我开免提了。”
薄承彦面无表情道:“把他带来南华路。”
没有任何弯弯绕绕,他不希望任何可能的“信任危机”产生在他们之间。
电话挂断了。
阮珩很是坦然,没有半分惧怕的意思。
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聊的。
他只是请了对方喝了一杯, 监控录像明明白白,那小孩自己接过去的。
总不能报警抓他?
“我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值得大动干戈地,他喜欢你,又乖巧又听话的,我是带他去酒吧了,可我让人看着他了。”
“后来,薄总,您不是去了么?”
阮珩眼眸很清凉,静静地道:“你们关系不是更进一步了?”
潜台词是不感谢我,要问罪我?
薄承彦没有对这些话做出回应,只是抬眸看了不远处的服务员,或许是气质过于出众,没有说话就有人上前服务。
“嗯……点一份甜点……不要太腻的。”
“咖啡不必,有果汁么?”
阮珩:“……”
大抵是觉得自己被忽略了。
“抱歉。”
阮珩愣了下,薄承彦只是道,“他一会就过来,我需要先点。”
青年轻微有些不自在,掌心微微蜷了起来。
“佛罗伦萨餐厅的事,对你有牵连,我的助理后续去找过餐厅的经理,支付了一笔赔偿款,我以为你已经收到了。”
“现在看是没有么?”
阮珩并不知道这些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我听说你参与了校企合作,我以企业的方式在你的学子卡中打一笔钱,这样可以么?”
薄承彦很平静地道:“我没有任何意图刁难一个普通学生,但据我了解,我的人也不过是找你道了个歉,他用自己的零花钱购买了更好的衬衫,你的旧衬衫他也拿去干洗了。”
“我想这是很尊重你的行为。”
餐厅服务员送来了蛋糕,盘子在桌上发出了轻微的碰响。
阮珩那份清高的骨头被一节节地打碎,但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来自于自己。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他喝酒,是报复到他身上了么?”
薄承彦语气很淡漠,只是漫不经心地道:“不必拿那种推进关系的话搪塞,我查了监控的,知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祈景是我养在身边的,我的遗产有他的名字,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外界来推进。”
阮珩垂着眼眸,隐约觉得自己闹了笑话,自以为是认为那小孩是被包养的。
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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