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花?”衣非雪瞪风潇一眼,风潇这才反应过来盯着小表弟看很久了。
风潇轻笑一声:“我就是觉得你呀,外表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
风潇故意卖关子,想等衣非雪接话,衣非雪偏不接,风潇自找没趣的蹭蹭鼻子,也无所谓唱独角戏,接着说:“他当时自身难保,别看北域三宗平日里师兄师弟的叫,亲的跟一家人似的,其实各怀鬼胎,都想一统北域。明宗这一倒,趁火打劫的人可不少,尤其是侥幸存活的还是少宗主,保不齐他爹临终前托付了什么传家之宝。”
衣非雪哂笑道:“别光说人家,咱们中土四世家不也天天道友兄台的叫,亲的恨不得睡一个被窝,等你睡着了,把你捅成筛子都算轻的。”
风潇无奈:“别转移话题。” w?a?n?g?址?发?B?u?y?e?????ü?????n??????????????????
衣非雪哼了一声。
风潇扶额:“你究竟是恨明晦兰更多,还是惜明晦兰更多?”
风潇把衣非雪杯中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续上一杯热茶,说:“与其说你把他囚在身边当奴隶报复,不如说你将他留在眼皮底下庇护。”
衣非雪沉静的面容无懈可击。
“砰、砰、砰、”,外面传来三声敲门。
第7章
景阳春雨独特的茶香隔着门扉飘进来,幽韵扑鼻。
不用尝便知肯定是七分烫口。
“进。”
明晦兰端着茶盘进来,放到八仙矮几上,从茶壶里倒茶水斟满茶碗,盖上茶盖,再奉给衣非雪,训练有素的道:“公子请用。”
衣非雪从容接过来,左手端茶碗,右手掀茶盖,边用茶盖的边沿轻刮茶水上的茶叶,边回答风潇的话:“养好了再杀,玩腻了再宰,表哥不懂?”
风潇措手不及差点打翻茶盅,本能看一眼明晦兰,却见兰公子神态自若,仿佛全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事不关己的做好身为奴隶的分内事。
衣非雪觉得挺好玩的,又喝一口清茶,干脆直接对明晦兰说:“放心,至少我现在不会杀你,想杀你就不会救你了。”
“什么?”明晦兰好像真的置身事外,心无旁骛,根本没有听墙角似的。
明晦兰放下茶壶,言语温和:“我这条命是衣公子救的,恩如再生父母,衣公子何时想要,随来随取。”
“咳,那个……我还有事。”风潇本想趁机品尝兰公子的茶艺,但隐感气氛不太妙,还是留下回再品茶吧。
“我就先走了,明日寿宴上见。”风潇离开时,还贴心的把门窗关好。
衣非雪把空的茶碗交给明晦兰,明晦兰从衣掌门眼中读到“再来一杯”的命令,立即斟茶,奉茶。
衣非雪没接,看着明晦兰说:“兰公子真是菩萨心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即便这恩情里掺了水分,还是毒水,你也报之以歌。”
明晦兰:“衣掌门又想唾我虚伪?”
衣非雪眯眼笑起来,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你怎么知道?”
明晦兰像个纵容又无奈的大人:“我究竟是哪里让衣掌门误会了,衣掌门对我的成见经久不衰。”
衣非雪神情凉凉的睨着他。
最初对明晦兰这个人,衣非雪深恶痛绝到了连“明、晦、兰”三个字、单独拆解开听到后,都要心里咯噔的严重程度。
人家芝兰君子则不然,提到他衣非雪这号人物,面上神情为之亢奋,言语间满是称赞对方风华绝代的虚怀若谷。
这就显得衣非雪嫉贤妒能,小肚鸡肠。
那又如何呢,衣非雪从不否认自己心胸狭窄。
成长到十岁后,心智成熟了,心胸也宽阔了那么一丢丢,至少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明晦兰这个人了。
更在三年前正式跟明晦兰接触后,有意识的了解这位明少宗主,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之前觉得明晦兰和他弟弟明隐竹长得不像,似乎不是一个妈生的。
结果还真让衣非雪猜中了。
明晦兰现在的母亲,是他爹明如松的续弦,而明隐竹是这位续弦生的孩子,虽同父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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