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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碗里,切成片的猪肝和猪心一起吃进嘴里,也是赞不绝口。

在场的那些出身上海的人,吃到一口久违的家乡味道。

在港城或是南洋出身的人,也吃得很欢。糟钵头只要做得好,除去那些不接受内脏的人,是很受欢迎的一道菜。毕竟猪杂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有人喜欢,潮汕的猪杂粥,北京卤煮,炒肝儿,川渝的毛血旺……数都数不完。

既然是欢迎大妈妈,她就要做一道上海风味,但是上海已经很难吃到的菜,而且乔家人和叶家人都是宁波人,早年也在上海生活。

糟醉风味,本是起源于绍兴一带,伴随浙江商帮在上海呼风唤雨,而风靡上海。

岳宁上辈子看到的糟钵头,都做成了冷糟。查菜谱,五六十年代的老菜谱上是热糟,是个汤菜。用内脏做汤菜,在热气腾腾中,就有内脏的那一股子味道。

北京的炒肝儿、卤煮,走上了另外一条路,市井之内,热腾腾的一碗炒肝儿,就要那一点脏腥味儿。四川的毛血旺则是香辣压住了那股子味道。

上海的这个糟钵头,里面有猪肺、大肠、猪肚、猪心、猪肝,又不会用大量的蒜末去腥,又得热食,要求是汤汁浓、鲜、热、香,不能有腥臭味。

大约也是这个难题,大多数酒家,放弃了热糟,渐渐把这一道汤菜变成了一道凉菜,岳宁就想问,那和糟货有什么区别?

上辈子,有个科技界的上海富豪吃到她做的糟货,在饭桌上说起典故来,解放前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的大佬,四九年去了港城,想念德兴馆的糟钵头。派了账房先生回到上海,要请德兴馆为他做这道菜。

最后厨师辗转第三国抵达港城,为他做了这道菜。

那位老兄吃着冷糟的肚条说:“不知道这糟钵头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大费周章,把厨师弄到港城做菜?”

自己回他:“你别看我,你把我弄到上海,我也不会。”

“我也请不动啊!”

这事本来就过去了,对岳宁来说,他算是个富豪,可如今科技发展太快,今日在风口,春风得意,明天指不定就倒了,就成了负翁。

大家交情不深,开这种玩笑,其实并不合适,岳宁只当他是个普通的食客,也不想多深交,给他的定位是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的客人。

后来,这老兄的公司被国外打压,他异常强硬,在重重困境之下,来她这里约了一顿饭,他在电话里很颓丧:“这一关过不了,兴许我再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再也吃不到你亲手做的菜了。”

岳宁在电话里跟他说:“我来组个局?我请你!”

这顿宴席,她为他做了糟钵头,还替他找来了几位大佬,给他注入资金,给了他可以残喘的市场。

当时他大为感动,渡过难关之后……之后就不对了。他居然大张旗鼓地追求起她来,岳宁无奈,很多男人不管普不普,信是肯定信的,她只能拉黑,他连预约都预约不了了。

岳宁安慰自己,好歹经过这么一茬,她给这人投资,也赚了点钱,还把糟钵头给研究了出来。

这辈子,爸爸让她背了这个菜谱,菜谱里有一条,肺、肠、肚、心,清洗干净,焯水之后,要和白萝卜炖上二十来分钟,去除异味。

岳宁试过之后,发现清甜的白萝卜果然有去除残留异味的功效。

然后再将这些料,放入鸡架、猪骨和火腿猪爪炖煮出来白汤里,继续炖透。

炖透了的原料捞出来,浸泡在她自己吊的香糟卤里,让酒糟的香气被这些原料完全吸收,再切片。

那肥浓的汤汁则是过滤干净,烧开,再加笋片,油豆腐泡和浸过糟卤的猪下水片,汤汁翻滚之间,加入生的猪肝片,最后再添一勺香糟卤,一把清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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