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都没吃过一顿饱饭的叫花子,如此珍惜这小半碗拆鱼羹,同桌的人被他勾起了十足的胃口,有人问:“不会比碗仔翅还好吃吧?”
“好吃。跟碗仔翅是两种味道。”
“我们也加一道拆鱼羹?”他们桌的人说。
周老爷子得意洋洋:“这可不是福运楼的厨子做的。”
“不是福运楼的厨子做的,怎么能在福运楼吃呢?”
“对啊!对啊!这话可真奇怪。在福运楼吃饭,却不是福运楼厨子做的,那是谁做的?”
宋自强站起来说:“同志们,听我说,我是福运楼上级单位的。福运楼这些年技艺有所退步,所以我们请了已故国家名厨罗长发师傅的师弟,港城宝华楼老板,岳宝华岳大厨来我们这儿指导。这拆鱼羹是他孙女做的。刚才你们说很香的干炒牛河,也是她做的。希望有他们的帮助,福运楼能够重现当年的盛况。”
“今天这干炒牛河确实不一样,我这盘也香很多,牛肉也嫩,好吃!”
“我们这边的也是这样?不都是牛河邦炒的吗?”
“不不不,不是牛河邦炒的。牛河邦炒的牛河我吃得出来,这盘更香,牛肉更嫩,滋味足,没牛河邦炒的那么油。”
“……”
周老爷子问岳宁:“他们那桌的牛河也是你炒的?”
“不是,那个小伙问我要了剩下的滴珠油去炒牛河。我就给他指点了几句,是他炒的。”岳宁舀着拆鱼羹说,“厨房里其实有功底、有本事的人还真不少。马耀星的基本功很好,下午我再试试他炒菜的手艺。阿邦叔就更不用说了。问我拿滴珠油炒牛河的那个小伙子,对火候的掌控也很到位。常见的几道菜,稍微点拨一下,他们就能上一个台阶。”
张经理匆匆过来,在宋自强身边坐下。宋自强问:“怎么样?”
“我让他先回去好好想想清楚。”张经理头疼地说,“但现在福运楼后厨要是没了他,也很麻烦。有谁能接下这摊子呢?”
“把干休所的姚元福调回来,把罗世昌调到干休所。罗世昌的手艺在干休所肯定够用,干休所没什么发展,但级别不低。姚元福去干休所也就七八年时间,他熟悉福运楼,过来就能上手。跟姚元福谈谈现在福运楼的情况。”周老爷子侧身到宋自强边上,轻声说道。
上面从外地调宋自强过来任职,也是因为他在地方上做出的政绩。二商系统需要改变,尤其是宾馆和饭店这些接待行业,急需变革。这么调人,领导会支持。
“我先谢谢周老了。”
岳宁听了,不禁感慨,也只有现在,只有国营单位,还会为罗世昌考虑出路。要是换成民营企业,这种人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岳宁快速扒拉了几口饭,然后站起来说:“你们慢慢吃,我去炒糯米了。”
“我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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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宝华站起身,和岳宁一起回厨房。
她刚踏进厨房,那个拿了她滴珠油的厨子快哭出来了:“小岳师傅,一下子来了十来份指定要我炒的河粉,您那点滴珠油已经用完了。”
“让老岳师傅给你们多熬些。等午市结束,让他再仔细教你们,怎么样?”岳宁看向岳宝华。
“小岳师傅,您这是倒反天罡啊?老岳师傅都敢安排?”马耀星跑过来调侃。
“阿星,等你有个孙女,小小年纪手艺就和你差不多了,我看你愿不愿意被她安排?”牛河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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