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酸菜的陶罐,你们知道吧?在陶罐里生火,把鸭子挂进去烤,这叫焖炉;把家里灶台的铁锅拿开,将鸭子挂在火塘上烤,这叫挂炉。”岳宁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这是一个父亲在最艰难的时刻,努力教孩子烹饪手艺的无奈之举。”
听到这话,车内除了汽车行驶在马路上的声音外,一片寂静。
“爸爸跟我说,陶罐散热太快,会导致鸭子外熟里不熟;火塘烤的话汁水流失太多,鸭皮虽脆但肉质变老。他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去尝尝正宗的北京烤鸭,尤其是挂炉烤鸭,品尝那一口脆皮。他还说广式烧鸭也可以试试这种脆皮的做法。”意识到出来吃饭却让大家情绪低落了,岳宁调整了一下情绪,打了个响指,“烤鸭,我来啦!”
刚才还吐得脸色惨白,这会儿就眉飞色舞了?
到了店门口,岳宁抬头看了一眼那块金字招牌。上辈子,这家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老字号,在市场都在比拼质量、创新和服务的时候,三年内亏损了七个亿。那时的她也不免为其感到遗憾,毕竟儿时那一口脆皮烤鸭带来的惊艳,仍留在她的脑海中。
为了做出那一口脆皮的味道,她反复试验,推出了那款玻璃皮烧鸭。
陈主任作为东道主点了菜,一只烤鸭,外加四个菜。
岳宝华做烧腊,在港城颇有名气。他还真没想过要去研究北京烤鸭的特点并改进广式烧鸭,在他看来,那样做简直是欺师灭祖。
当然,儿子这么教宁宁是出于无奈,却也体现出儿子懂得变通。
这个年代,没有厨师推着烤鸭现场片皮,而是服务员端着餐盘上菜。看到盘中那焦糖色、晶莹油润的鸭胸皮,就知道这块金字招牌的含金量。
服务员介绍道:“这份鸭皮,您可以蘸着白糖吃。”
岳宁夹起一片鸭皮直接放入口中,岳宝华也跟着夹了一片鸭皮。牙齿咬下,鸭皮断裂,油脂爆出,香气在口中四溢,那酥脆、油润、浓香的味道,实在美妙。
“太酥太脆了,简直入口即化!真绝了!”
上菜的服务员听岳宁这么说,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小同志,你这只鸭子可是由祖孙三代都做鸭子的老师傅烤制的,当然绝啦。您还是得试试蘸着白糖吃。”
岳宁听从服务员的建议,将鸭皮蘸了白糖后塞进嘴里。服务员看着她问道:“味道怎么样?”
“酥香、油润和甜蜜交织在一起,非常好吃。”岳宁回答道。
等服务员走后,岳宁小声说:“我们家也是祖孙三代做鸭子的。爷爷,您说是不是?”
岳宝华还在品味着鸭皮的味道,乔君贤倒是先笑了出来。岳宁给他包了个卷饼,放在他的盘子里:“大哥,你笑点别这么低,快吃烤鸭。”
吃过饭后,陈主任把他们送到宾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陈先生,谢谢您!一路辛苦您了。”岳宝华握住陈主任的手说道。
“哪里的话?有小岳在,这一路特别有意思。”陈主任笑着看向岳宁,“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岳宁笑嘻嘻地说:“陈主任,等您来港城,我们爷孙俩亲手给您做菜。”
“我记住啦。小丫头!”
乔君贤和陈主任握手:“我就不说那些道别的话了,以后我们接触的机会还多着呢。”
“是,应该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和陈主任挥手告别后,三人一起等电梯。岳宁兴奋地和岳宝华讨论着如何推出新菜品。
“我能插句话吗?”乔君贤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祖孙俩这才意识到只顾着自己讨论,冷落了乔君贤。乔君贤虽说要去西北重走乔老板当年的路,但实际上他是陪着岳宝华去接岳宁回来的。
“二少,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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