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张丽芬算盘打得可真响,岳宁本想当场拆穿她,可在这个场合,刚才田枣花和春梅婶已经闹了一场,自己要是再阴阳怪气,很多人根本不会去仔细分辨其中的是非对错,只会各打五十大板,然后把占理的一方也归为性格别扭、难打交道的一类。
现在张丽芬又提起,岳宁正琢磨该怎么回应,她旁边一个声音响起:“拆鱼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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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乔先生吃过吗?”张丽芬见乔家这位少爷搭话,很是兴奋。
“当然吃过!华叔的拆鱼羹在港城都是一绝。我每次放假回港城,第一时间就去宝华楼,吃华叔做的拆鱼羹。”
“是吗?华叔和国强的爷爷是福运楼最出色的厨师,拆鱼羹是福运楼的招牌菜之一。有机会得让国强给你做一道拆鱼羹,看看这孩子学了他爷爷几分本事。可惜啊,国强的爷爷受了牵连……”张丽芬停顿了一下,“不说了不说了,现在好了,国强在爷爷那儿没学全的,还可以去他岳爷爷那儿学。”
这是想让爷爷当场答应带罗国强去港城?
第8章 祖孙单独相处
岳宁不想让爷爷贸然答应带罗国强去港城,她转头问岳宝华:“爷爷,后天就走吗?这么急?”
张丽芬逮着机会就提让罗国强跟自己去港城的事,岳宝华心里很不痛快。
但自己与乔老板不过是厨师与食客的交情,乔启明都愿意帮这么大的忙。张丽芬话里的意思,岳家欠了罗家很大的情分。要是不答应,别人怎么想倒也罢了,乔君贤和乔老板会怎么看呢?
他正为此犯难,孙女开口转移了话题,岳宝华如释重负,先把这事儿岔过去再说。
“我这次多亏老朋友帮忙,才找到你。”岳宝华看向北京来的同志说道,“给内地的领导添了不少麻烦,辛苦陈先生陪我一路奔波。”
“岳老先生不必客气,乔老先生托付的事,上头领导说了,这也是为老朋友尽点绵薄之力。”
听到这儿,岳宁明白了,自己这事儿属于特事特办,靠的是爷爷朋友的人情。
岳宝华问岳宁:“宁宁,你不方便吗?”
“也不是,就是太突然了。”岳宁其实想走,但爷爷这次来得太突然,小杨沟村毫无准备,只怕他们一走,福根书记要受牵连。
“我五岁就和爸爸来到小杨家沟,我们父女俩一直承蒙小杨家沟的人照顾。”她转头看向福根书记,“尤其是福根叔,他回来当书记后,帮爸爸学习文件,修改思想报告,给了爸爸很多帮助。”
福根书记连连摇头:“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
岳宁又说:“还有春梅婶,就是刚才吵到这位同志面前的那位女同志。小时候爸爸要出工,就把我送到春梅婶家,让春梅婶的婆婆照看我。爸爸不会做衣服,我的衣服鞋子都是春梅婶做的。我上小学后,放学回来,爸爸还在挣工分,我就跟着春梅婶家的哥哥一起割羊草。”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爸爸生病欠下两年的工分,他去世后,我一个出身不好的孤女独自生活。要是在别的地方,不管我愿不愿意,可能都得被逼着嫁给傻子。是福根叔再三强调婚姻自由,不能违背妇女意愿。也是春梅婶为了我和田婶吵架。那些知青临走时都要买两斤糖,请关系好的乡邻吃顿饭。我就这么走了吗?我……”
下了飞机,坐火车到市里,再一路山路到县里,然后翻山越岭才到小杨沟,看到岳宁那间紧挨着羊圈的小屋,条件越来越差,差到让北京陪同来的同志都觉得没法交代。
那个傻子的出现,更证明小姑娘在这里生活艰难。
现在小姑娘为当地大队书记说话,也为当地村民说话,这孩子不希望小杨沟的人被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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