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身后有人沉重地拥上来,湿吻在颈侧细碎徘徊。
男人身上很热, 不燥。
体温贴着她后背的皮肤, 层层递进。
温白然心口被潮水泡着, 一波波的小浪急促拍打着她的神经。
好暖。
梦里微妙的刺痒搔着她的下颌, 她不禁扬起头来,喃喃, “好痒...”
一只大手循着胸口攀升, 卡住她脸颊的肉,扳向后, 干燥的唇封住她。
男人吻技实在高超, 几乎到她喉咙最深的地方。
舌根被吮得发麻, 她呜咽着抓住他的手,呼吸都不自由,“唔...”
胸腔里堆积的感受太满, 快要炸开了。
透明泪光挂在睫毛上颤抖, 她感觉自己快从梦里跌出去了,“宋..宋叙...”
“嗯?”男人呼吸很重,但不粗。
他一直这样。
仿佛有天大的情绪都压在心里。
偏偏越克制,
越性感。
他命令她:“再叫我。”
“宋叙..”
“再叫。”
“宋...”她声音哑的发不出来。
男人喉间溢出低笑,几分轻蔑。
……
四十分钟后, 温白然彻底醒了。
痛。
酸。
累。
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
浴室里,温白然连条浴巾都没披, 对镜子照了半天, 左臀靠近中间那一片红得吓人。
该死!
宋叙这人怕不是个变态,刚才掐的那么重, 她现在还火辣辣地疼,瞧这红的,明天说不定还会紫。
女人气得咬牙切齿,鞋也没穿,光着脚噔噔噔跑进房里找他算账。
“宋叙,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宋叙靠在床头抽事后烟。
悠哉得像个爷。
温白然过来时动作太大,昏暗里,她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白晃晃地冲到面前。
架势是想掐死他,死不了就成了勾/引。
宋叙眼一沉,左手拿高了烟头,右手抓住她两条嫩藕似的手臂,被单里的长腿伸出来,脚背在她腿根一勾,劲瘦的腰肢发力,反身将她摁到床上。
温白然眼前天旋地转,头摔晕了,迷糊间双手被剪住高举过头,窗外的夜光晒在她光洁的皮肤,她感觉被人从上到下的扫视。眼睛仿佛带着钩子,刮得她一阵又羞又臊的刺。
宋叙单腿跪压在她胯部,没使劲,最后一口烟还留在手上,“我干的好事,还用看?”
狭长的眼轻轻一眯,膝盖不紧不慢在原地磨了磨,女人登时没了脾气,手上也不挣扎了,潮红又浮上来,神态迷离地瞪着他。
他似笑非笑,“还看么。”
“……”
温白然软弱地哼唧了两声,“你松开我。”
宋叙是个绅士。
至少俩人分开的时候是。
他松了手,腿收回去,两条长腿岔开跪在她膝盖两边,人面对着她,窄腰向后扭去,最后一口烟吐在离她远的床头,烟蒂扔进水晶的缸子里静静烧着。
迎着月色,男人健魄的躯体,每一寸都像是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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