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岸潮:“陪你等。”
游辞:“……”
游辞叹了口气:“走吧。”
闻岸潮:“买烟?”
游辞哼道:“真要买,不是戒了?”
闻岸潮笑笑,松松散散地跨步:“就想摸摸盒子,手痒。”
他们沿着街道往前走。
是个极安静的片区,路面宽阔,两旁的梧桐新叶刚展,枝头还挂着一层未退的嫩意,颜色淡得像刚从春天里褪出来。
越走,夜越深。
行道树高大,树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拖得很长,交错铺在地砖上。脚步声落在其中,虚虚实实。
路上没什么人,偶尔有一辆车驶过,也都慢。
闻岸潮把西装外套搭在一边肩上,手指搭着衣领那处,另一只手插在兜里。
然后,看游辞一眼。
“怎么不说话?”
游辞立刻回道:“你也没说话。”
听着像赌气,游辞的手碰到兜里的硬物——钥匙。他确实有些生气。
闻岸潮道:“这条街没有卖烟的。”
游辞闷声说:“那你还来。”
“因为漂亮。”闻岸潮说,“穿过去,再往前走,有个夜市。”
听上去很有安排。游辞问他:“所以你是来散步的?”
闻岸潮道:“出来透透气。精神跑太快,得用脚跟一跟。”
说着说着,走远了些,于是在前头停下来:
“来外面吸吸人气儿。”
等游辞靠近,再并肩,见他依然没反应,笑里有些无奈:“嗯?有共鸣没有?”
游辞没忍住,笑了一声,答非所问:“我吃饱了。”
“看看,不一定要买。”
“夜市的太油了。”
闻岸潮说他:“小小年纪。”
游辞被逗笑:“哪儿小了?我妈天天说我要奔三了。”
闻岸潮:“阿姨最近状态不错?”
“嗯……还可以。”说着说着,心情又有些沉重,游辞语气缓了,“还是得装得好一点,不然亲戚来家里又要吵。”
走了一会儿,游辞才道:“哥。”
闻岸潮看向他。
夜路两旁树影交错,风把枝叶吹得轻轻摩擦。夜市的吆喝声被远远挡在另一头。脚步落在青砖路面上,有节奏地响着,一步一声。
只有风、树、光,还有两个人走在一起的影子。
“你每天晚上都忙到凌晨,是在忙什么?”
闻岸潮抬手松了松肩上的西装外套,说:“杂事。有些文案还在改,投资那边一直拖着,一会儿说这个数据没核,一会儿又说合约要对三遍。还有几个文件还没过,得先熟一下口径。律师那边得知道他们要怎么答……”
就停在这里。一时松懈,竟说漏了嘴。
紧接着,他火速抛出新话题:“忘了回那个客户邮件了。”
显然,不起作用。
游辞转头看了他一眼,追问回去:“哪方面的文件?”
闻岸潮打马虎眼:“老项目的,合同遗留点尾巴,争议条款要补录。”
语气一顿,补了句,“没什么大事,流程麻烦而已。”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一段,都没再说话。
游辞忽然开口:“文件没过,是因为要上交;律师要知道怎么答,是因为他们要代表谁发言。你这是官司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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